头,带着楚桐去查验血型。
冯砚棠血型不符,只好待在病房内照顾章廷琨。他看看章廷琨面无人色样子,想到他失那多血身上定害冷,便很小心给他掖紧被角。恰好这时候,身后有个声音说:“让来吧。”他回头,便看见个身材纤弱女孩子走进房间。这女孩子面容清秀,两个眼睛却肿得像桃儿样;烫着卷发,虽然看得出来好几天没打理,却将发卷尽量压在帽子底下。她也没着裙,看护罩衫底下露出来明显是条军用长裤,腰上有处鼓鼓囊囊,看形状是别柄小手枪,这身装扮大大出乎冯砚棠意料,不禁偷看她好几回。女孩子给章廷琨试体温,将瓶生理盐水给他换上,最后又给他灌支暖水袋,这才坐到章廷琨身边,对冯砚棠说道:“阁下是冯先生吧?”
冯砚棠本以为她只是来医院帮忙普通志愿者,此时才反应过来,慌忙起身道:“抱歉抱歉!眼拙,方才竟没有认出您来——您定是卫小姐。”女孩子立刻请他坐下,说道:“喊素芩就可以。”
卫素芩跟冯砚棠随口寒暄几句,冯砚棠才明白,原来卫素芩同很多进步女性样,志愿在战时充当看护人员,今天早上她看见章廷琨被送进来,又听闻他伤势严重,心里时害怕,这才通知楚桐。后来医生处理章廷琨伤口,宣布他死里逃生,然而她还没来及松口气,就听说廷琨急需那几种消炎药全部短缺——当时医院内伤员全满,药品却供不应求,她得知这个情况,刚才便是出去为他找药。冯砚棠早听说战时药物向来是贵比黄金,闻言立刻说道:“他需要哪种药,马上去给他买!”卫素芩道:“不妨事,已经找到能帮忙人,药品待会就能送来。”冯砚棠犹自说道:“你早该告诉,都是家子,何必去求外人呢?”卫素芩很奇怪看看他,冯砚棠却没有发觉自己这句话毛病。
不会儿,看护妇送来血浆,卫素芩便帮着给章廷琨输血。冯砚棠在旁
看着,就发现这卫素芩着实是个干脆简练人物,她帮着那护士给章廷琨输上血,又协助着给他检查伤口,面对着章廷琨赤裸、沾着血上半身,丝毫没有流露出害羞或是恐惧表情,简直不像个小姐。
章廷琨本来是在高热造成昏迷当中,大概是换药时候疼得厉害,他缓缓醒过来,卫素芩安慰握住他手,他低声说句:“辛苦你。”卫素芩笑着冲他摇摇头。等护士走,她又问他喝不喝水,章廷琨偎在卫素芩怀里,笑着说:“你不该对这好,这来,不娶你都舍不得。”冯砚棠心说这虽是俏皮话,怎听着这别扭呢?卫素芩却像个慈母样答道:“行啊,等你养好伤再说。”似乎点玩笑意思也没有。冯砚棠很想插句:“仲瑶,你知道输进你身体内血是谁吗?”然而在那个环境下,终究是无法开口。
会儿,卫素芩送冯砚棠出来,楚桐在门外坐着,眼圈仍是红,卫小姐笑着说:“密斯托楚,他已经脱离危险,你不必再担心。”楚桐点点头。卫素芩又问他要不要再进去看看章廷琨,楚桐却摇摇头,冯砚棠料着他是因为方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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