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带回自己宿舍,冯砚棠坚持着要先寄钱,章司令忍不住说道:“你又做甚多余事?”冯砚棠道:“不杀伯仁,伯仁因而死。”章司令冷笑着说:“咎由自取。再说像那种人,面上跟你好,背地里捅你刀,有什值得为他忧心。”冯砚棠答不上来,怕他要说自己妇人之仁,只得换话题说:“如今才明白,为什说跟着你连交个朋友都不能不谨慎。”章司令叹口气,将那钱接过来,让个勤务兵帮忙给寄去。
而后他带冯砚棠进屋,紧紧锁上屋门,说:“行啦,知道你委屈——但是还请看着这张老脸上,忍耐二?”冯砚棠微微笑,说:“有什好委屈?”章司令将他把扛起来道:“不痛快就直说,憋在心里可要不得。”说着将他抗到床上放下,冯砚棠躺到床里侧,章司令便搂着他。冯砚棠翻身往他身上压,故意嚷道:“正是要说呢!也不能白让敷衍那帮子混蛋这久——那老处长不是通过小贵给百十来块大洋,这钱还在腰包里,你要是不拿去充公,如今全归,就算是补偿。”章司令笑着说:“你这财迷。”冯砚棠瞪他,章司令朝他腮帮子上轻轻拧。冯砚棠便撑不住,笑道:“嘁,你真当看得上这点钱?小爷眼界还没这窄。不是,半点也不贪,你以为当年那家具厂事吃亏吃得还不够?”章司令叹道:“果然得个好儿子,既能干,又大度,还不贪财。”
冯砚棠闻言,便不由得想翻旧账:“这个时候倒肯夸,当初是谁说掉钱眼里去?”章司令道:“这小肚鸡肠,还记着呢?再说当时说屈你没?”冯砚棠道:“听听,什时候都是您有理!不过您也想想,如今正是用得着时候,您还敢这跟说话?”章司令笑着说:“好,好!果然还是不对。这样吧,你开个价码,若是能办到,定给你补偿。”冯砚棠也笑道:“倒是看上这屋里件东西。”
章司令环顾四周,惊讶说:“这
屋里还有什是你看上?赶紧拿走。”
冯砚棠哈哈笑,伸手抱住章司令脖子,“这话可是你自己说。看上您老人家,给不给?”
章司令也笑:“又不是——”说到这里忽然语塞,瞬间反应过来,便骂道:“好哇,混小子,你敢拐着弯儿骂?让你损!”说着便去拧他嘴,冯砚棠笑个不住,面躲闪面说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章司令哪里肯住手,直到两个人都累,他才搂着冯砚棠说:“你要,倒是可以,不过没法现在就兑现,等仗打完,你再带走。”
冯砚棠说:“出尔反尔,可不是君子之为。你既然现在不给,那等战后再来找你得。”说着便要翻身下床,章司令把将他抱住,笑道:“哪里去!进屋子,还有让你跑道理?”
且不说冯砚棠如何享受他补偿,只说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,冯砚棠将那笔赃款捐做办公经费,章司令撤军需处长职,众科长们群龙无数,冯砚棠遂又升级,做代理军需处长。又过段时间,章司令询问多个部门意见,确认冯砚棠称职无误,这才将他正式升为处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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