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面平静片刻,接着哗啦声,对方出水,走进湖中心凉亭,声音隔着湖传过来,平静中透着寒意:“你最好快逃。”
“逃?要能逃得过你至于在这儿讲道
“胡搅蛮缠。”
“要不这样,你家这鱼多少钱?赔给你行吧!”
“丹顶锦鲤,条抵得上间酒楼。”
老四口气卡在嗓子眼里,噎半天,诚恳道:“……那你还是把当贼吧。”
对方皱皱眉,不再说话,老四眼见说不通,立刻跳窗翻出去,两人个跑个追,“说你这人怎这死板?还是伤患,你医者仁心呢?还是说你别有所图?怎,趁着夜黑风高就想强抢民男?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居心叵测——操,救命啊!”
“不可擅动药材。”
“你怎这抠呢?”
“锅中之物,不可入口。”
“嗐,你不想吃就算嘛。”老四摆摆手,自己喝勺子鱼汤,“觉得味道不错,你是没口福……诶诶诶你干什?!”几道银光闪过,直冲着老四手里砂锅而去,被他堪堪避开,“这锅和你有仇吗?”
对方不答,反手又是几枚银针甩出,老四在厨房里上窜下跳,“不是,你想吃你就说啊,干嘛不好意思,拿锅撒气算什事儿?欸你会错手御针?你是柴氏本家人?”
他笑眯眯地将砂锅举到对方面前,相当自来熟,丝毫没有打家劫舍自觉,“你们柴府很少沾荤腥吧,手艺,可要尝尝?”
“……此乃何物?”
“红枣洋葱锦鲤汤。”老四得意洋洋道:“刚从池塘里捞,特意挑个花色好,看这锅花红柳绿,多漂亮。”
对方退两步,廊下灯火照亮身形,是个和老四差不多少年,眉眼冷隽,垂眸看着老四手里砂锅。
沉默片刻,对方抬眼看向他,“锦鲤不可食用。”
老四是常年打架练出来身手,其上诛心,其次揍人,故而边撒丫子狂奔边喋喋不休,只等对方恼羞成怒露出破绽。越正经人往往脸皮越薄,更何况这少年看着就身清贵,想必遭不住。
果然身后传来声怒斥:“住口!”
银针泼天盖地而来,老四等就是这刻,反手甩出把铜钱将银针击落,接着不退反进,欺身而上,趁着对方愕然刹那,脚横踢扫出,直接将人踹进湖里。
“刚刚那脚是军营里老兵把式,土而实用,对付你这种人正合适,你身手路子太正,防不住。”
老四坐在房檐上,不知又从哪里掏出把瓜子,“说这位兄弟,你说也说不过,打也打不过,要不咱就算,就此别两宽,你看行吗?”
这人边躲边吃,身形极其灵活,没会儿功夫锅汤就见底,“你别扎!吃完!”
对方闻言顿,“……你吃完?”
老四打个嗝。
红枣洋葱锦鲤汤,安平看跪,这都能吃完,这是什舌头什胃?
“饭后不宜剧烈运动,你是医者,要有仁心,咱们先缓缓。”老四打个暂停手势,不料又是枚银针掠鬓而过,“怎还动手?!来者皆是客,这就是你们柴府待客之道?”
“啊?”
“戌时后不宜进食。”
“什玩意儿?”
“不可擅闯膳房。”
“这话题跑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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