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墨子,是阎王嫁女。”
“阎王嫁女,百鬼道贺。”木葛生看着远处灯火,“老三作为无常子,阎王是最常打交道对象之,即使不能交好,也绝不可交恶,三九天你身为药家家主,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“知。”柴束薪点点头,“所以?”
“阎王曾拜访乌宅,点名想要份贺礼。”木葛生道:“想托老三请墨家墨子,亲自打套凤冠。”
柴束薪面露疑惑,“这有何难?”
“行吧行吧,三九天你可真是……不愧是灵枢子。”木葛生无奈摇头,“说说吧,你都看出什来?”
“们并非误入城西关,而是你有意为之。”柴束薪道:“为何?”
木葛生灌大口酒,叹气道:“为老三。”
松问童哐哐哐敲着大门,“乌家,在不在?!”
这里是酆都处大宅,高门大户,占地足有两条街。朱红大门吱呀声打开,走出名青衣童子,对松问童行礼道:“见过墨子,请问墨子所来为何事?”
火势瞬间蔓延而去,柴束薪这才发现酆都上空居然悬满灯,以金锁线互相勾连。
“朱雀第次完整化形时褪下尾羽,估计能烧上个三天三夜。”木葛生显得很满意,“盛景难逢,走,咱们找地儿喝酒去。”
九万三千七十二盏金吾灯,满城流光溢彩,灯火漫漫,整座酆都城瞬间炸锅,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松问童刀震开乌孽,震惊道:“金吾不禁夜?!老四他在干什?”
乌孽眯起眼睛看着半空,“金吾灯夜,咱家也许久不曾见过。”说着朝松问童抛个媚眼,“今儿咱家心情好,小娃娃,就此别过。”
“难就难在这阎王想要套凤冠,他若是要别什珍宝美器,要老二亲自出手也不是不行。”木葛生叹气:“但是老二这辈子只做过套凤冠,是送给他母亲嫁妆。”
“这事儿在诸子七家里也不是什秘辛,你应该听说过上代墨子与花魁那段情缘,当年墨子穿着嫁衣去往奈何桥头,戴就是老二打凤冠。自那以后老二便立誓,此生再不做任何妆奁。”
柴束薪思索片刻,道:“既如此,说清前因后果,阎王应不是不明事理之人。”
“三九天你和老三不熟,不知道阴阳家在酆都难处。”木葛生苦笑摇头,“自诸子七家诞生以来,阴阳家便专司鬼魂之事,和冥府打上千年交道。说得好听点,双方是互相合作,说得
“老三呢?让他出来!”
“回墨子,家主不在。”
“不在?”松问童眉头皱,“人去哪儿?”
“回墨子,今日酆都城有喜事,家主作为无常子前去道贺,子时便已走。”童子躬身请,“府中备有薄茶,墨子可要入内稍等?”
“酆都城中有喜?”松问童并未进门,而是问道:“谁喜?”
“你慢着!”松问童扬声欲追,对方却已不见踪影。
木葛生买几坛酒,拉着柴束薪跳上座高楼,躺在楼檐上看灯。木葛生拍开封泥,灌大口,“三九天你好像有话问,看你憋路,这会儿没外人,说吧。”
柴束薪端着酒坛,饮口,“你是故意。”
木葛生顿时喷出来,呛得惊天动地,“不是吧,这也能看出来?”
柴束薪淡淡地扫他眼,面无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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