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时语塞,不知从何讲起。“……这说来话长。”
气氛时间变得有些微妙,木葛生依旧慢条斯理地喝他茶,丝毫没有解释或救场意思,就在安平怀疑这人纯粹是在看热闹时候,包房门打开,终于开始上锅上菜。
木葛生舀碗汤,这才开口道:“别傻站着,年轻人吃饭时不要讲不易消化话题,否则闺女你永远也长不高。”
乌毕有额角炸起青筋,“闭嘴!”
“多大人,怎还跟野猫似说就炸毛。”
安平来不及吐槽木葛生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声闺女,刚刚木葛生说少年名叫乌毕有,不禁震惊道:“这位是乌家?”
乌毕有个眼刀斜过来,木葛生道:“是。”
“你和乌子虚结婚?”
这回轮到木葛生被呛得惊天动地,伸手拦,把就要冲上前揍人乌毕有扔到身后,边咳边拍桌笑道:“安瓶儿你真是好脑洞……老三可没有那功能。”
安平:“那是你有?”
兢业业收破烂,不是城管就是要饭。”
安平还在琢磨木葛生葫芦里卖什药,包房门突然被打开,冷气灌进来。他不禁打个喷嚏,这才看清来人——对方似乎和他年纪相仿,穿身单薄黑衣,排白扣子扣到喉咙口,肩骨瘦削,眼神亮惊人,带着少年独有冷涩,如同料峭春寒。
对方冷风般灌进门,找个离木葛生最远地方坐下来,看也不看两人,低头开始打游戏。
“来介绍下。”木葛生好似浑然未觉,边喝茶边道:“这位是城西街城管,乌毕有乌同学,年纪应该比安瓶儿你小点。”
“咔嚓”声,安平看见对方摁碎手机屏幕,输出到半小乔被人锤爆。
木葛生嘴好比杀人刀,就在他优哉游哉拿乌毕有磨刀时候,安平借机打量对方。如果只看轮廓,乌毕有确实和乌子虚极像,都生五官雅致,若再拿把折扇,便是个秀丽玉样少年。然而两人气质实在大相径庭,乌子虚温润如水,乌毕有就是水里放辣,整个沸沸扬扬满江红。
好比桌上
“绝无此事。”木葛生连连摆手,“是干爹,闺女是老三亲生。”
“这傻子是你从哪找来。”乌毕有冷笑:“怎着,活这多年终于舍得死?开始着手找徒弟?”
“你爹早就死,阴间玩意儿不收徒。”木葛生筷子敲上乌毕有脑袋,和颜悦色道:“只是机缘巧合,人家比你大,赶紧叫哥哥。”
乌毕有顿时就要张口骂人,安平赶紧圆场:“不必不必,初次见面,怎称呼都可以,叫安平。”
“知道你,你爸经常来这儿吃饭。”乌毕有上下打量着安平,眼梢吊,“你好好放着你富二代不当,跟这老不死鬼混什?他讹你?”
“同时还是邺水朱华老板。”木葛生笑眯眯地补充:“也是闺女。”
安平口茶喷出来。
他差点就嗓子喊出来,啥玩意?闺女?
“别他妈叫闺女!”少年顿时炸,站起身就要掀桌子,“狗才是你闺女!”
“你这孩子,怎自个儿骂自个儿呢。”木葛生听得摇头,“就说辍学早没好事儿,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,脑子就是不太好使——话说闺女你那幼儿园毕业证还留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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