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不耐烦道:“啰里吧嗦烦死,个个年纪不大,废话不少。”
乌子虚被浇个湿透,无奈道:“也只有大爷您能嫌弃诸位长老年轻。”
来人正是乌孽,她卷起四周帘幕,房间顿时亮起来,她环视周,撇撇嘴道:“咱家快有百年没来过阳间乌宅,这房间还是这古板,无趣得很。”
“长老们守旧,家中又只有人,不太在意这些。”乌子虚笑笑,“还是要多谢大爷帮,第次做这种离经叛道之事,有些手生。”
“无妨,回生二回熟。那天你求咱家开阵,咱家便料到会有这天。”乌孽摆摆手,随即正色道:“但这不是小事,怎对付阴兵,你想好?”
“身为乌氏家主,城西关事,已尽应尽之责,其余之事,诸位长老决断即可。”乌子虚道:“会留在这里,归期不定。”
“您要帮助天算子?”
“不可如此。”
“身为无常子,此举不合。”
“请家主三思。”
“天算子悖逆在先,既无卦象,等亦无听从之责。”
“外有阴兵,bao|乱,不应擅离酆都。”
“此战,必输无疑。”
“身为无常子应以身作则……”
乌子虚拢袖而坐,微微低头,看着面前线香,像是在沉思。
?您都学五年,得多久才能学会?”
“据你娘说,不是她家人,原本不可能弹得下来。但老娘是国手,所以学得会。”赵姨道:“如果是你,不在话下。你娘当年也不会弹琴,偏偏就会这曲。”
松问童若有所思,“妈还说什吗?”
“她说你是她儿子。”赵姨道:“这是传承。”
“那定学会。”松问童点点头,“这支曲子叫什?”
“未曾。”乌子虚摇头,“城外战场有老四军队,至于对付城内阴兵……并无十分把握。”说着他看向乌孽,“不过既然大爷会来,那您定有办法。”
乌孽挑眉,“行啊小子,都会算计咱家。
“酆都诸事待定,还请速归。”
待反对声渐渐小下去,乌子虚开口,沉静坚决:“帮他是乌子虚,而非无常子。”
“意已决,诸位长老不必再反对。”
说着他俯身吹灭面前供香,虚影顿时开始消散,有人不死心,继续劝说道:“家主尚且年轻,莫要因小失大……”
话音未落,内室大门被猛地推开,盆水“哗啦”泼上来,余烬灭得彻底,虚影彻底消失不见。
满室人声窃窃,逐渐喧哗,直至鼎沸,最后所有虚影齐声道:“请家主早做决断。”
乌子虚沉默片刻,开口道:“此次人间之事,阴阳家不会参与。”
虚影齐齐松口气,其中人行礼道:“那便请无常子回归酆都,前些日子城西关大乱,后续有许多事待您决断。”
“但是,”乌子虚话音转,“不会回去。”
虚影愣,“什?”
赵姨抱起琵琶,当心画,声如裂帛。
“无衣。”
烟雾袅袅盘旋。
乌子虚坐在房间正中,这是间圆形内室,四面围有桌台,供桌上摆放着层层牌位,烟雾在牌位上聚拢,凝固成个个人形。
离乌子虚最近是十名年长老者,古衣高冠,悬浮在房间上方,“等以为上策,是为撤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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