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门口黄牛倒是没拦安平买票,直接挥挥手放行,像是知道他此番目似提醒道:“人就在院里,看不见话就去厢房喊他。”
安平进门就看见木葛生,这人站在银杏树下,依旧是睡衣搪瓷缸派头,手里捏着枚铜钱,闻声扭头望来,朝他笑笑:“来啦。”
安平走上前,刚想开口说声什,木葛生却把搪瓷缸递给他,“把这个喝。”
搪瓷缸是温热,散发出淡淡药味,安平闻闻,“这是什?”
“红糖水加糖桂花,养气补血,妇女专用。”
乌毕有压根不接腔,径直走到安平面前,臭着张脸俯视他,“跟走。”
“这人谁啊?你弟?没听说过你有弟弟啊?”同桌凑到安平身边,悄声道:“脸色这差,你欠他钱吗?”
安平心道没欠他钱,木葛生可就说不准。
但他也知道乌毕有此时出现在市高绝非巧合,少年看起来阴沉又,bao躁,想必是被木葛生差遣来。安平领教过乌毕有脾气,没多说什,起身道,“走吧。”
同桌放心不下,然而乌毕有脸色看起来实在吓人,不敢阻拦,只得偷偷给安平发短信:有事记得给打电话,不行就报警。
安平揉揉太阳穴,“欠你顿奶茶,回头补上。”
“别说奶茶,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不知道注意身体。”穿着白大褂医务人员走到床边,“着凉后低烧,心率不稳——你是不是昨晚熬夜?”
“是。”安平点头,鼻腔有些堵,“没睡好。”
“知道你们学习压力大,半夜写完作业还要玩手机,动不动就通宵。”医务人员哼声,“给你开药,走时候记得拿,刚好学校维修放假,回家好好歇着去。你家长呢?回去吃点清淡,别为味道就重油重辣。”
提到家长,同桌看他眼,悄声道:“你爹妈回来没?”
得,安平翻个白眼,将搪瓷缸里东西喝,觉得浑身上下暖不少,头也不再那昏沉,“你知道病?”
“大概知道你都梦见什。”木葛生
放心。安平回复道:他是城管,不会违法乱纪。
乌毕有还真是开着城管拉货拖车来找他,三轮车趾高气昂地停在市高门前,连车钥匙也没拔,喇叭里传出震耳欲聋祝你生日快乐,周边大群人都探着头看。乌毕有从拖车上拽下辆共享单车,扔给安平,“那老不死找你,自己滚去城隍庙。”
“发生什事?”安平拦住乌毕有,这人轻易不会听木葛生话,如今却特意来学校接他,木葛生那边肯定出什事。
“话带到,你哪这多废话。”乌毕有不耐烦地啧声,推开安平,上车关门,“你自己去问他。”说罢踩油门,扬长而去。
安平站在原地,看看手边共享单车,果断将其停在路边,打车去城隍庙。
“还没有,可能得等到过年。”安平摇摇头,“没事,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要不要去你家?”同桌有些担心地看着他,“回头给抄作业就行。”
话音未落,医务室门突然被踹开,有人走进来,“他家长是。”
安平愣,来人居然是乌毕有。
“你是他家长?”医务人员怀疑地看着眼前少年,“你成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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