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是老四,说是哥。”朱饮宵摆摆手,“老四记性不好,当年学东西他忘得差不多,哥不样,你要有什题不会,可以去问他。”
安
“那咱俩也别进去。”朱饮宵见状招呼乌毕有,“现在里面三缺,谁去谁倒霉。”
“今天是上元,罗刹子午后要包元宵,老不死开不牌桌。”乌毕有哼声,自顾自往庙里进,“爷走,你俩搁这儿凉快吧。”
“得,那您请吧。”朱饮宵倒也不拦他,往安平身边坐,脱掉脚上高跟鞋,“听老四说你是学委?放假还写作业,这用功啊。”
城隍庙人均半仙儿,然而有学历个幼儿园毕业个留级三年,安平时间不知道这话怎接。
“唠嗑嘛,爷们儿别拘着。”朱饮宵仿佛看出他心思,笑道:“虽然也没正经上过学,但家亲戚认识文昌星,等你高考时来找,让他给你点个状元。”
把揽过人,“来来来,爷们儿这回把哪只鸡认成?”
乌毕有险些被这家伙气死。
不过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说大概就是朱饮宵这种,这人是个重度机车患者,天天踩着油门风驰电掣,长腿美人配机车,安平朋友圈最近都是关于他抓拍。连同桌都给他发消息,“外卖会员安排上,你丫就不信,老子天点四顿,坐等小姐姐给送饭!”
安平不忍心戳穿这人旖旎幻想,拜托朱饮宵去给他送回,当晚微信被刷爆,全是同桌鬼哭狼嚎,活像苦守寒窑十八载终于等来薛平贵王宝钏。
不过正如乌毕有所说,朱饮宵飙车技术流,穿衣搭配流,然而对于机车审美大概只有半毛钱——这人将机车漆成大红底,配以五花八门杂色,跑起来仿佛小马宝莉踩着七彩祥云。安平左看右看觉得这配色十分眼熟,后来突然想起来,像极当年朱雀化形前杂毛鸡。
好家伙,还有这种骚操作,安平难以置信道:“那半仙儿怎能留级留三年?”
“老四原来和文昌星吵过架,星官没吵赢,背地里判他十年不得中。”朱饮宵道:“不过也就是闹着玩,反正老四也不会好好上学,顺水推舟罢。”
十年不得中——这说木葛生还得接着留级,真要这直待下去,那就不是校园传说,那是神话。
朱饮宵话音转:“不过诸子七家里还是有高材生。”
“知道。”安平边算题边道,“半仙儿当年不是出国留过学,不过那都多少年前事。”话说学历有保质期?没有话,像木葛生这种老不死又怎算?
没看出来,女装大佬还挺有童心。
朱饮宵直待半个月,如今已是正月十五。
前几日木葛生有事没事就招呼人打麻将,几个老不死都成精,没个省油灯。乌毕有和安平输得底儿掉,连朱饮宵也吃不消,今天这两人大早就跑出去,直到下午才回来,“爷们儿今日胜负如何?”朱饮宵甩着车钥匙,“回本吗?”
“今天不打牌。”安平坐在门槛上头也不抬,“写作业。”
安平从小被母亲抱着上牌桌,平时过年也会和七大姑八大姨来几圈,还是生平第次输得这惨。他也实在是没辙,只有抱着五三时候木葛生才会离他远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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