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他意识到这话不对,立刻收回前言,“不不不,您老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,当什都没说。”
柴束薪没说什,回厨房放药碗,半天没听见响动,木葛生从房顶上跳下来,发现厨房里没人,正在奇怪,身后突然传来“吱呀”声,城隍庙大门被推开。
他转过头去,只见柴束薪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盏点燃花灯。
对方脸上依然没什表情,只是认真地看着他,轻声道:“上元安康。”
木葛生顿,笑起
朱饮宵拿起桌上信封,摩挲片刻,看向安平。
“你知道当年他算是什卦吗?”
城隍庙。
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红烧茄子闷油鸡。
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当年抢饭时。”
“血液确实是媒介,但能够通过几滴血就建立联结情况相当罕见,更何况老四是天算子……但他无意多说,也不好深究。”
朱饮宵看着安平,“你可知当年阴兵,bao动,最后是如何被镇压下去?”
“……在梦中见到将军傩舞。”安平沉默片刻,道:“城破之后事,就不知道。”
“果然。”朱饮宵轻声叹口气,“后来发生,就是七家事变。”
“那夜兄长他们并未成功铲除所有阴兵,最终老四以枚山鬼花钱为代价,镇压阴阳梯中剩下残魂。”
。”
“当年天算子卦在前,阴兵数百年内不该有异,如今不满百年便生变,或许是当年那卦出问题……”
“崔判官。”朱饮宵打断他,似笑非笑,“酆都这是知道哥回城隍庙,怂不敢上门,这才让你来找吧?”
崔子玉低着头,言不发。
“得。”朱饮宵朝桌子抬抬下巴,“信放桌子上,快走吧您。”
木葛生躺在厨房房顶上,有搭没搭地自言自语,他看着远处街上花灯,突然道:“三九天,咱们出去转转?”
柴束薪走出厨房,手里端着药碗,“你该吃药。”
木葛生听吃药就要疯,简直要在房顶上撒泼打滚,“打个商量,今天过节,咱省顿行不行?”
结果柴束薪沉默片刻,居然同意,“好。”
“啥?你同意?”木葛生猛地坐起身,“三九天你是不是吃坏肚子?”
安平脸色变,“你意思是——”
“数日前阴兵残怨异动,哥为此进入封锁已久阴阳梯,取出那枚山鬼花钱。”
朱饮宵淡淡道:“老四现在应该已经拿到那枚山鬼花钱,这也就意味着,他会恢复部分记忆。”
“当年之事,故人所剩无几,知道真相者亦无多——哥很久之前交代过,除非老四自己想起来,谁也不能说。”
“兄长之言,自然要听。只是如今老四拿到山鬼花钱,此事也没有继续避而不谈必要。”
“否则就不敢保证您还能看见这子时花灯。”
待崔子玉匆匆退出,安平立刻问道:“你们说卦,到底是什?”
木葛生说过,他之所以半死不活又丧失记忆,是因为当年算不该算卦。
还有朱饮宵刚刚说半被打断“七家事变”,两者之间又有什关系?
朱饮宵放下竹帘,将说书先生嗓音隔开,“前些日子老四来信,说你阴差阳错尝他血,因此得以窥见他记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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