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林眷生倒杯茶,“剑阁极寒,你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,不能冻坏身体。”
说着将茶杯递给他,“你是医者,自然明白说话。”
柴束薪沉默着接过茶杯,茶水入口,温润回甘。
林眷生和木葛生泡茶手法极像,但前者无疑娴熟很多。
柴束薪喝完茶,放下茶杯,开门见山道:“来是有事相求。”
接着他站起身,扭头看向画不成,“长生子莫要忘之前承诺。”
画不成点点头,“这是自然。”
木葛生掏出枚山鬼花钱,神色逐渐凝重,“开始吧。”
与此同时,蓬莱,大雪纷纷而落。
剑阁之上,大门“吱呀”声打开。
他站在门前,睫毛上沾满冰霜,但依然挺拔如松,纹丝不动。
他抬起手,再次敲响阁楼大门。
“柴束薪求见。”
与此同时。
木葛生跳下白鹤,看着熟悉街道,“倒是没有想到,您居然这堂而皇之地进城。”
:“剑阁道险峻难过,想上山至少要三天,谁吃饱撑着到那边去?”
对方露出几分得意,“看见那个人,从山底走到山顶,只花不到天。”
“别是你做梦看花眼。”有人明显不信,“如今剑阁弟子大多在外游历吧?山顶还有人住?”
“你别说,还真有人。”名童子突然想起什,“当年门主带回来那位,如今就在剑阁修行。”
“你说是……林师叔?”
他简单叙说事情经过,林眷生安静地听完,道:“虽在剑阁,但外界之事,也略知二。”
“……算求你。”柴束薪低声道:“可否帮他算这卦。”
“灵枢子,你和天算子缘分,没有这深。”林眷生轻叹:“这是天算脉命理,你身为局外之人,已经牵扯太多。”
“心甘情愿。”柴束薪
剑阁中伫立着座高台,由青石和玄铁搭建而成,其上布满深深剑痕,沟壑纵横。
高台上有间小亭,亭中红炉煮茶,对方朝柴束薪微微侧身,“请。”
柴束薪看着眼前青年,对方腰间佩剑,青衣高冠白云履,正是别多年林眷生。
故人身形容貌丝毫未改,甚至神色也带着昔年俊逸温和,只是换身蓬莱装束。
“不是来喝茶。”柴束薪哑声道,他在门外站太久,寒气入肺,连声音都变得冷涩。
“阴阳家已事先设下结界,但维持不多久。”画不成淡淡道:“事不宜迟。”
他甩拂尘,平地风起,在岔路口卷开阵浓烟,个深不见底洞口露出来,阴阳梯豁然大开。
洞口周围围着层层红线,红线正中捆着张朱色大鼓,发出低沉轰鸣——正是太岁傩鼓。
木葛生看着不远处,微微有些出神。
片刻后青年撩衣摆,跪下去,朝大鼓磕三个头。
柴束薪已经在门前站三天三夜。
这是他想到最后办法,如今只有门里人能帮他。
银杏斋主座下大弟子——林眷生。
林眷生是木葛生师兄,二人同样出自天算门下,木葛生常说师兄之能胜他数倍,如今只有林眷生能帮他算这卦。
剑阁峥嵘而崔嵬,柴束薪看着眼前高耸入云阁楼,山巅积雪千年不化。他路走来,这已经是山上第三场雪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