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再思考这是幻境还是真实
，他们两人如今处于多年以前
过去。
至于这过去有多久远，谁也无法确定。
但必然是很多很多年以前，那还是
个截然不同时代。
半空中青年满把乌发，落拓地挽在肩头，但无论是木葛生还是柴束薪，谁也不会认错那张脸。
虽
“童子何知，躬逢胜饯。”木葛生眯着眼眺望山巅，“三九天你是怎
听出来？你来过？”
柴束薪沉默点头。
两人路上山，不远处是蓬莱金顶，大殿前人山人海，名手执锦书礼官从殿中走出，声音传遍群山——
“本次试剑大会甲等优胜——莫倾杯！”
人群爆发阵欢呼，数道剑光乍起，冲上半空，只见半空中站着几名御剑而行弟子，七手八脚地拖着人，众人大笑作团，将对方从半空扔下去。
木葛生看着山巅楼阁殿宇，半响道：“元芳，你怎看？”
“和你样。”柴束薪摘下片竹叶，看向远处。
“这里是蓬莱。”
情况不明，两人并未轻举妄动，而是顺着条无人小路往山顶走去。
木葛生嘴里叼着支竹叶，含糊不清道：“
就来过蓬莱次，说实在话，真看不出这是哪年哪月。”
哪里记错？”
柴束薪摇头，“不可能。”
两人四下看圈，确定这就是间空房。
木葛生道：“可能是开门方式有问题，这里说不定是间机关房，老二就喜欢玩这套。”
柴束薪神情也显得有些意外，“当初就是这拿走舐红刀，方法模样。”
被扔下去人手里还拎着只酒壶，在半空施施然喝几口，接着打个响指，御剑腾空而起，身形潇洒卓然。
“就说今年优胜肯定是莫师兄！”人群中众声喧哗，有弟子兴奋道：“莫师兄入门十二载，今年刚刚及冠便取得优胜，真是天降英才！”
“还是门主座下，说不定下任掌门就是他！”
木葛生完全忽略耳畔议论声，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半空饮酒御剑青年，神色震惊：“三九天，是不是眼花？”
柴束薪向来风云不惊眼底也浮现丝波动。
蓬莱是海上仙山，景色千年不改，单凭周围环境，确实很难分辨这里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。
如果是幻境，或许是前人留下记忆、也可能是他们中蜃楼什机关；如果是现实，那就意味深长——药家传承之地，为何会通向蓬莱？
木葛生特意挑条人少路走，如果是幻境，最好少与境中人接触，否则很容易迷失其中。
此时蓬莱似乎有什盛事，山阶上人来人往，还有不少人在云间御剑穿梭，远处剑气连啸而起。柴束薪听片刻，道：“这是蓬莱试剑大会。”
木葛生听过这个名字，这是蓬莱十年度盛会，诸子七家都会受邀观礼，可惜他始终没赶上。开始是由于外出留学，后来是因为死早。
“总之先出去。”木葛生拽着人袖子往外走，“出去再想想办法，说不定老二给你留什记号之类……”
他推开门，嗓音戛然而止。
门外已不再是顶楼景象。
阳光泼洒，白鹤长鸣，山间云海蒸腾，松涛阵阵，打水童子穿过竹林，头上用红绳束成总角。
远处传来清冽剑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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