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去?”画不成道:“你不是参加过吗?还点探花。”
“那都百多年前事儿,文凭也是有保质期。”莫倾杯道:“不过这次不是白衣赴考,给自己准备个身份——前朝大学士之孙,这样到京城好疏通关系,说不定能混个状元当当。”
画不成面露犹疑,“大学士?记得你之前官职也是……”
“没错!”莫倾杯拍大腿,兴奋道:“就是用之前身份,现在是之前孙子!”
好通弯弯绕绕,这人还在洋洋得意,“自己给自己当孙子,横竖不吃亏。”
“入门者众,有仙缘者少。”画不成道:“蓬莱脉自古求长生,也不过徒增数百年寿元,鲜少有人成功飞升。”
“直都想问。”莫倾杯道:“求道数百载,真有谁成仙吗?”
画不成摇摇头,“此事不知,或许只有长生子本人知道。”
当代长生子正是莫倾杯师父,也就是蓬莱掌门,他想想自家师父吹胡子瞪眼模样,缩缩脖子,“算,驱逐令还没撤,还是别去自找倒霉。”
“师叔近来身体如何?”
醉。
画不成想想,道:“试剑大会甲等优胜可入藏经阁,那里有师父当年藏坛酒。”
“你若胜,便把藏酒之处告诉你。”
后来就是众所周知故事,惊才绝艳天才连人带壶被扔出来,躺在青阶上大醉至天明。
之后下山而去,又是百年光阴。
画不成无奈摇头,“你之前不是说当官没意思,怎又打起帝王家主意?”
“烽烟将起。”莫倾杯道:“你不入世,可能察觉不到,但如今人间可是相当热闹。”
“有所耳闻。”画不成道:“云海里有烽火味道,白鹤春归时捎来消息,说朝廷打败仗。”
“是打败仗,还输得很惨,□□上国门被撞开。”
莫倾杯站起身,抖长衣,“有预感,这只是个开始。皇宫里帝王将相都以为签几个和约就能把蛮夷打发,殊不知人家不是来要饭,人家是来
“上剑阁前去瞄眼,看着还不错,他老人家不喜辟谷,能吃能喝。”莫倾杯笑道:“明明你才是长居蓬莱,却反来问消息。”
“在剑阁住惯,倒是你,什时候打算回来?”
“看师父还没消气。”莫倾杯朝后仰,瘫在小舟上,“而且下山也乐得逍遥,人间百态,能看到很多山上看不到事。”
“随你,尽兴便好。”
“跟你说个事。”莫倾杯猛地坐起来,“明年打算去参加科举。”
百年以来,每到大寒之时,莫倾杯都会偷偷溜回蓬莱,依旧带着壶酒、把剑,还有年来在各地搜罗新鲜玩意儿,赴场云海涨潮,垂钓白云边。
“门内招收不少新弟子,好多生面孔。”莫倾杯实在受不嘴里鱼汤味道,灌大口酒,“都百年,有人压根不认识,谣言依旧满天飞。”
他说是自己当年被扔出藏经阁那件事,如今依旧被众人津津乐道,还有人谣传他是个酒鬼。
“彼此彼此,已近二百年没下过山。”画不成道:“依旧被众人说成消化不良水怪。”
莫倾杯呛住:“这帮修仙,天天吃饱没事干,比妇女还爱嚼舌根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