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
“方壶胜境在瑶台边,是蓬莱最热闹地方。”莫倾杯道:“是被逐之人,你又不出阁,谁去求符?”
他倒也难得把对方问住次。
最后还是莫倾杯想法子搞来引路符,朝政纷繁,莫大人越来越忙,寄给画不成信也越来越多。
按理说公务堆积如山,莫大人本该没空写信,但事
怪不得背着那沉。
书房案头放块破石头实在有碍观瞻,莫倾杯去上课时候带把榔头,边监督小皇帝做功课边敲敲打打,天下来,凿成两块砚台。
然而卖相实在是不敢恭维,还被他顺手抄走块,充作工钱。
莫倾杯打得手如意算盘,朝画不成抬抬下巴,“先放在你这儿,等几十年后升值,当下辈子本钱。”
他嘴里下辈子就是下个身份,画不成道:“干行爱行,既入朝为官,好歹敬业些,别光想着金蝉脱壳。”
莫倾杯睁眼说瞎话,“臣什时候骗过您。”
“可他们都说,如今帝星衰微,国运不济。”
这确实是个月黑风高夜,头顶连个星星影子都找不着。
莫倾杯叹口气,心说自己上课也没教过星象,不知小皇帝又看些什乱七八糟玩意儿,“别看星星,星宿子乱世不出,他才管不您。”
小皇帝没听懂,只觉得事情很严重,哽咽道:“那怎办?”
,把兴亡看饱。
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。
“小殿下,想哭就哭吧。”莫倾杯提着灯笼,打个呵欠,“这里没别人,您可以暂时不做陛下。”
小皇帝吸吸鼻子,“朕不能哭。”
“那您怕是忘白天是谁和臣撒泼。”莫倾杯淡淡道:“万园之园,值得九五之尊洒泪相祭,不丢人。”
“都想好,现在皇帝年纪还小,熬到他亲政,就驾鹤归去。”莫倾杯道:“对,问你个事儿,外面那群白毛畜生会迷路吗?”
这倒是问住画不成,“据所知,蓬莱白鹤没有迷过路。”他有些奇怪,“为什问这个?”
莫倾杯拧干抹布,拍拍手,“将来或许会有使团出国,此去漂洋过海,要是白鹤不认得路,得想点别办法给你寄信。”
“这个好办。”画不成道:“方壶洞天那边记得有位善于符咒长老,去求几张引路符即可,到时候附在信里。”
莫倾杯听完摇摇头,“觉得不太行。”
莫倾杯想想,道:“您贵为天子,身边肯定有神仙相伴。”
他委婉地说句实话:“神仙会管,您就放心睡吧。”
次日,御书房桌案上多块青砖。
说是青砖,就是块破破烂烂石头,小皇帝死活不让扔,搞得宫人众说纷纭,以为是什难得见珍宝,让万岁爷这宝贝。
莫倾杯看就明白,估计是前天晚上从圆明园捡回来。
事实证明,莫倾杯点也不善于哄小孩。
他看着水边嚎啕不止小皇帝,心生惆怅:干嘛非得惹他哭呢?
现在可好,想打个瞌睡也睡不着。
小皇帝哭脚软,莫大人不得不背着人慢慢走回宫,夜黑风高,小皇帝怕鬼,莫倾杯哄劝道:“您是九五之尊,有紫微星相护,神鬼难侵。”
小皇帝满脸鼻涕泡,在莫倾杯衣服上蹭蹭,“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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