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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红白囍 > 第60章

第60章(2 / 4)

“多年前师父曾对说,有才学入藏经阁却不知所求为何者,是第二个。”莫倾杯道:“那时候就想过,第人会不会是他。”

小沙弥诵声佛号,“万般皆因果。”

本来就打不过他,他要是再有突破,难以想象会是个什境界。”莫倾杯说着有些走神:“扶摇直上九万里,裁取云中做白衣。”

他摇摇头,继而笑起来,轻叹:“他配得上。”

“怪不得那小子这些年鬼迷心窍,非得去掺和帝王家破事。”长生子哼声:“他此次回山,非要解开他被封住根骨,也是你这秃驴撺掇?”

他看着莫倾杯,“莫大人应该明白意思。”

这是个两难之境——以画不成根骨,不宜入世,然而不入世,更不可能再有突破。

换言之,山鬼花钱已经得出卦象,命蓬莱派弟子下山,就必须有人付这个代价。

天命选择画不成。

文渊阁中灯火明灭,莫倾杯伫立良久。

间点,对应当时门中弟子,应该下山人,是画不成。

但画不成如今却在剑阁之中,久居百年。

他想起两人初遇时,对方解释自己不下山原因:“奉师尊遗命,在此修行。不知境界,不可离去。”

他奉是什命?又悟是什境界?

“蓬莱已经太久没有出过得道之人,而近百年中,最有可能证道飞升者,就是画不成。”那时小沙弥摩挲着手中花钱,淡淡道:“见过他面,那时他还是少年,其天赋之惊绝,丝毫不亚于你。”

“他已入局,自有天命指引,也无法干涉过多。”小沙弥收捡着地上落子,“这是他自己决定。”

“料想你也不至于这蠢。”长生子道:“不会同意,他涉世过深,道心已毁大半,若再这纠缠下去,他根骨就算是废。”

小沙弥嗯声,“莫大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
他重新摆好棋盘

最后他开口,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天算子既然告诉多陈芝麻烂谷子,想必不是闲得没事,专门来给添堵。”

小沙弥微微躬身,“莫大人心思剔透,必然理解小僧话中之意。”

“你刚说,他天赋不亚于。”莫倾杯淡淡道:“反过来想,不比他差。”

“再加上你刚刚给堆大帽子,口口声声说已是掌舵之人——您这话已经很明白。”莫倾杯叹口气,“就是说,能帮他应段因果?”

“正是。”小沙弥道:“蓬莱有仙缘而背负天命者,数百年来除画不成,您是第二个。”

“蓬莱在他身上期许甚多,但以他根骨,不宜入世太深。否则尘缘过重,再难超脱。”

“那这不是很好?”莫倾杯摊开手,“他现在老老实实待在剑阁,不食烟火,蓬莱内部都快把他传成妖怪,想必成仙也是迟早事。”

“当初蓬莱长老命他留在剑阁,虽是保护,却也断路。”小沙弥摇头道:“他注定有这段因果,因果不应,命盘不转,他就算在山顶待上千年,也是徒劳蹉跎。”

“你到底什意思?”

“自诸子七家千年前成立,入世救众生,就是七家人必然宿命。”小沙弥道:“蓬莱不肯派他下山,等于抗命而行,就算他天赋超绝,不渡这劫,就不可能再有寸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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