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眼下最好去处。
乌子虚思索片刻,点点头,“什时候出发?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松问童道:“现在就差最后件事没办。”
“什事?”
“柴束薪是不是还在天坛上站着?”
“老四之死归根结底,是们太窝囊,拖他后腿。”松问童冷冷道:“死人不管身后事,活人要讨生前债,蓬莱和乌氏乘人之危,这笔账迟早要还。”
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乌子虚听懂他话里意思,“看来你已经有计划。”
他们二人虽是诸子,但墨家势单力薄,乌氏之前所作所为,明显也并未把他这个无常子放在眼里,至少不惧怕他事后问责。胆大包天至此,指不定背地里和阎罗十殿达成过什协议。
从如今形势来看,他们寡不敌众。
坐在院子里,舐红刀平放在膝上,旁边放着壶酒,边灌酒边擦他刀。
乌子虚坐在旁抽烟,只胳膊夹着竹板,他前几日刚醒,木葛生逝世消息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,松问童丝毫不管双方都有伤在身,踢开门直接把他拖下床,两个人你死活地打架。
双方都说不清楚自己是什样情绪,松问童醒得早,那时国运尚未起卦,但他重伤在身神志不清,几乎是袖手坐视整件事发生,乌子虚就更别提,逼着木葛生起卦磕命,少不乌氏份。
归根结底,木葛生之所以走这步下下之策,是为救他们命。
松问童下狠手,架打完,乌子虚刚能下地就又躺回床上,直到现在还浑身是伤。他吐出口烟,因为伤口太痛,不得不用鸦片止疼。
当初木葛生在天坛起卦,以四十九枚山鬼花钱为媒,卜算国运。
七日后卦象现世,天算子殁。
从木葛生开始起卦到他去世后现在,整整过去个月,柴束薪始终站在天坛上,步未动。
“昨天去劝他,劝不下来。”说起这个,乌子虚叹口气,“倒是没发现,他脾气居然这拧。”
“他不是脾气拧,他是他妈有点疯。”松问童皱皱眉,“他还打算在那站多久,打算熬死
反观蓬莱,树大根深,无论他们想做什,只靠把舐红刀和只姑妄烟杆,根本不可能。
松问童把舐红刀插回刀鞘,“老四起卦算国运之前,曾经来见过面,那时有伤在身,意识不太清醒,他交代些事,大概都还记得。”
乌子虚神色凝,“他说什?”
“很多事,其中有步是接下来怎办。”松问童道:“们去朱家。”
朱家是朱雀后裔,乃盛世祥瑞,乱世避而不出,隐居在昆仑乘雀台。朱白之和乌孽有交情,少主朱饮宵又是他们同窗,更重要是,在蓬莱和阴阳家主张算国运时,朱家始终未曾表态。
蓬莱有是灵丹妙药,但他们谁都不愿再用蓬莱东西。
乌子虚仰头看着天空,从内心深处到皮肉筋骨,到处都是惨烈疼,而神经已经近乎麻木。
剖心之痛,抽筋拔骨。
最后是松问童先开口:“该说都说完,如今也没他妈什可说,人已经死,天算子不入轮回,就算把酆都掀也找不回来。”
“乌氏所作所为,难辞其咎。”乌子虚叹口气,“之后你要杀要剐,决不阻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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