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
这倒霉玩意儿没法讲道理,木葛生面无表情地卷起袖子,把朱饮宵揍个四脚朝天。
这人如今浑身上下都干净,正方便他下手。
最后朱饮宵连缩小版真身都被木葛生揍出来,被拎着鸡脖子摁进海里,搅和身泥。
柴束薪全程旁观,动不动,直到木葛生涂泥时才走过去,“……用不用帮你?”
木歌声把朱饮宵抹成个泥塑鸡,往柴束薪怀里扔,“泥摸匀拿去烤,中午吃叫花鸡。”
除柴束薪之外,他可以说是当年往事唯见证人,也目睹这些年来风云变幻。当初木葛生从沉睡中苏醒,他确实有过想法,想把切真相告诉对方。
但是柴束薪拦住他,虽然名义上对方理由是“不想让他背负这沉重往事,剩下来扛”,但朱饮宵觉得其实就是强娶这事名不正言不顺,他哥怂不敢说。
他哥怂,他自然更怂。
这些年来他明里暗里暗示不少,但木葛生就像个榆木脑袋,吃秤砣铁心,死活就是不开窍。个把夫妻当兄弟相处,个把兄弟当夫妻对待,乱糟糟又滑稽,看得人啼笑皆非。
也不知道是木葛生心太大,还是柴束薪太能熬,硬是让他们磨出心照不宣默契,两人似乎在冥冥中跨过许多坎,干脆直接升华。
朱饮宵吐出口水,“刚才个猛子扎太深,栽到泥里去。”
朱雀属火,大都不喜水,朱饮宵也不知道怎长,从小就没这个忌讳。
可能是在银杏书斋众人荼毒下畸形发展,小杂毛鸡各方面都长得有点歪,明明是朱雀,当年还得过禽流感。
木葛生伸出只手,在朱饮宵身上为数不多干净地方拍拍,“辛苦,老五。”
“去把自己收拾干净,有话跟你说。”
朱饮宵全程不敢吭,在柴束薪手里才发出声难产似抽噎,“哥,你得救。”
柴束薪沉默片刻,没说话,把朱饮宵放到水里涮干净,这才冒出句。
“以后在家,听你嫂子。”
放眼柴大公子生,虽说身杀胚里有君子骨,但无论数典忘祖还是大逆不道,都被他默默做个遍,如今要再加个同门相残,还是在木葛生指使下干,那简直成凶妻悍夫,人设要崩。
为保持点清白,柴束薪到底没把朱饮宵烤成叫花鸡。
生死知己,老夫老妻。
最后朱饮宵也习惯,干脆随他们高兴去。
如今东窗事发,朱饮宵脑子轰隆乱响,炸得他找不着北,手忙脚乱中胡乱找条出路,把抓住木葛生,口不择言道:“嫂子,不是错!是哥不让说!”
木葛生:“……”
柴束薪相当不自在地清清嗓子。
平时骚话不算,木葛生并不怎正经夸奖人,难得吐回象牙,跟他说辛苦。朱饮宵听得心花怒放,屁颠屁颠地走。
片刻后换身干净衣服回来,等着他家老四给他发大红花。
木葛生把他上上下下打量番,点点头,从柴束薪身后绕出来,开门见山道:“你哥什都招,你是从犯,组织决定宽大处理,上刀山还是下油锅,你自己选个吧。”
朱饮宵开始完全没听懂,好会儿才反应过来,脑子嗡声大。
完蛋,老四知道他哥娶他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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