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又是场套路。乌毕有骂骂咧咧地叫来服务员,片刻后端上来坛酒,仿佛是刚从哪里挖出来,酒坛样子很旧,还带着微微潮湿气,触手生凉。
“二十年陈。”乌毕有站起身,拍开酒坛,“爸当年埋在邺水朱华后院。”
厚厚封泥被抹掉,酒气散发出来,浓香惊人。
“真是好酒。”连朱饮宵也忍不住道:“不愧是老三。”
“先来先来!”柴宴宴率先端杯,“祝舅老爷和舅妈永结同心,早生贵子……”
“画大饼四星厨师,退堂鼓表演艺术家,国家级顺杆爬运动员,要是比寿命,说不定能破个吉尼斯纪录。”木葛生从善如流道:“艺多不压身,艺高人胆大。”
满座鸦雀无声。
柴束薪面不改色地鼓起掌。
最后朱饮宵清清嗓子,找补道:“哥和老四证也领,婚也结,虚头巴脑场面活也都懒得折腾,今天把大家叫在起,都是家人,等于补个喜酒。”
其实事先并没有这些安排,完全是朱饮宵临场发挥,不过说出来意外地合适。
“没名目,家宴。”木葛生坐在位置上,看柴束薪给他涮酒杯,“找个借口喝点酒。”
众人依次入坐,木葛生端起个杯底红酒,没想出什祝酒花样,群小辈年纪不大,他那些套路都玩不。
最后干脆朝乌毕有抬抬下巴,“那什,傻闺女你来表演个节目吧。”
安平:这莫名其妙过年气氛是怎回事。
乌毕有被柴束薪驱使下午,浑身刺儿都收起来,面无表情地站起来,原地转圈又坐下。“表演完。”
惯模样。
包间已经开好,柴束薪正在摆盘,看见木葛生等人进来,率先指着正中间口乌漆嘛黑锅,“你闺女做。”
不用看,木葛生进屋就闻出来,到处都是焦糊味儿,柴束薪就算眼盲失聪也不会把饭做到这水平。他看着桌子上锅好会儿,才认出这是品锅。
木葛生第次对品锅感到不那有食欲,“能不吃吗?”
“能。”柴束薪道:“吃不完都是乌毕有。”
“生什贵子。”安平打岔道:“有乌毕有个还不够?”
乌毕有大怒:“安平你要死是吧?”
推杯换盏,杯盘狼藉,众人热闹到半夜,几个小辈不胜酒力,
柴宴宴和安平对视眼,不约而同地开始掏腰包。
乌毕有:“你们俩干啥?”
柴宴宴拿出张卡:“随份子。”
安平掏出手机,“半仙儿,能扫码吗?”
乌毕有:……他妈。
安平:“你表演啥?”
乌毕有:“穿粉色围裙。”
安平:“……”
“家门不幸。”木葛生看着乌毕有叹口气,“就这个傻闺女,也没什才艺,将来怕是嫁不出去。”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乌毕有掀掀眼皮,“老不死你有什才艺?”
朱饮宵看着大桌菜,“哥,被迫撑死也是谋杀。”
柴束薪:“那你陪他吃。”
朱饮宵立刻改口,“什都没说。”
高跟鞋声音在走廊声响起,柴宴宴推门而入,后面跟着骂骂咧咧乌毕有,以及拎着桶装橙汁和雪碧安平。
柴宴宴兴冲冲地走到木葛生面前,“老祖宗,啊不舅妈,今天这顿饭是什名目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