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毕有操纵电梯,上上下下按串按键,电梯厢轰隆响,缓缓下沉,接着又上行,如此反复几次,最后“叮咚”声打开。
嘈杂声涌进来,安平被眼前景象惊呆。
这次电梯似乎直接通进蜃楼内部,原本塌得鸡零狗碎高楼已经重新起架子,到处人来人往,派热火朝天。
“这他妈是怎回事?”乌毕有也被震住,他看着半空中御剑而行人,“那人是蓬莱吧?他们门派拆迁?”
到处都是蓬莱门生,背着剑四处搬砖,“这是什团建活动吗?来水天之境搞维修?”
“喂?大小姐什事?刚刚睡着……没有没有……什?!”安平声音猛地提高个八度,整个人都哆嗦下,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他用脸颊夹住手机,手忙脚乱地找件外套披上,“你等着!马上就来!”把抓起钥匙,夺门而出。
柴宴宴公务车就停在楼下,安平跳上车,关上车门,气都没喘匀便道:“什时候得到消息?”
“就刚刚。”乌毕有居然也在,坐在驾驶位,“蜃楼通道打开,们现在就过去。”说着踩下油门,打方向盘,汽车轰鸣着驶向街道。
“慢着慢着,乌毕有你还没成人吧?”事出突然,安平整个人都有点凌乱,“无照驾驶会被扣!你不是城管吗?”
易撂挑子走人!”
他们试过从邺水朱华前往蜃楼,但是通道被单方面关闭,明显早有准备。
整整七日,音讯全无。
他们都悬着心,但谁也做不什,黄牛亦是问三不知,只道:“各位少爷小姐做好自己事,便已是最好。”
于是柴宴宴回去打理生意,乌毕有在酆都整顿家务,安平埋头题海通宵苦战,假装谁都没有看到对方通红眼。
“蓬莱年久失修,不幸坍塌,门派上下千余人过来借住。”道声音传过来,带着懒洋洋笑,“有偿外加五险金,打工抵住宿费。”
柴宴宴尖叫声,扑过去,“老祖宗!”也顾不得什形象,脸上还带着妆,直接埋在人胸前开始嚎啕大哭。
安平和乌毕有面面相觑,他们是很激动,但是柴宴宴这情绪外露,他们反而不好再表现什,难不成和大姑娘样趴在人怀里哭吗?
接着安平就看见乌毕有嘴在抖,心说坏,接着就看见这人个没绷住,眼泪稀里哗啦地流出来
“妈咱们几个谁有驾照?事急从权,你不去现在就滚蛋!”
“有啊!”
“……你他妈出门时是有多急?你穿是拖鞋!”
安平被打得满头包,鼻青脸肿地把车开到邺水朱华,乌毕有还坐在旁冷哼。
柴宴宴压根懒得理这俩人,推推脸上墨镜,抓着手包开门下车,径直走向店内。
安平最近不再做梦,他尝试着睡觉,但再也没有经年往事入梦而来,切仿佛皆已烟消云散,大梦醒来,他还是那个普普通通高三学生。
安家父母最近又到海外出差去,家里只剩他人,安平到厨房接杯凉水,饮而尽,落地窗外是沉沉暮色,水管没拧紧,发出断续滴答声。
他又开始走神。
不知过多久,安平回过神时,听到手机铃声在响。
四个未接电话,他眼皮跳,都是柴宴宴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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