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玉章,你好大胆子!胆敢这样冲撞朕——你忘记当初你这口气对朕说话后,得什教训吗?”
这话出来,两人脸色却都是变。
杜玉章脸色下子惨白。他从鬼门关走趟,才醒过来,就听说李广宁要夺他实权,将他囚在宫中。他是时气急攻心,才冲口而出顶撞君主。
可李广宁这句话,下子叫他想起面前这人,是多残,bao无情!
上次……上次这样与李广宁争辩,那还是三年前!
“陛下您……什意思……”
“朕意思是,朝堂上事情你可以放放。今后,你便在宫中,专心地伺候朕。”
预感成真,将杜玉章砸得昏头转向。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广宁,
“难道……陛下要食言?陛下,您明明答应过臣啊!在和谈成功之前都不会……”
“和谈!又是和谈!杜玉章,你这是给脸不要脸!”
“不做就不做?”杜玉章迷茫,“这怎行?臣是大燕宰相啊!群臣之首,身上责任重大,怎能玩忽职守?”
“杜卿,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朕什?”
李广宁笑得别有深意,
“你要进宫,自然就不能抛头露面,做什宰相。”
“臣确实答应陛下。但那是和谈之后事情啊?”杜玉章却依旧有些不解,“但臣在那之前,都还得做好本职。不然,岂不是尸位素餐?”
可笑他那时候,心里还当李广宁是那个东宫太子,是他宁哥哥……不过是据理力争,却不想李广宁当即下令,将他囚在寝殿中几天几夜。
等终于从这暗无天日寝殿中出来时,他身凌乱痕迹,浑身青紫斑斑。而后背上,已经多那副叫他恨之入骨芍药图。
他回府后就病得天昏地暗。这胸口闷痛毛病,也是那时候种下种子。
那之后,李广宁是变本加厉,杜玉章身上再没有不带伤痕时候,原本丰神俊朗白衣卿相,也瘦得满身掐不出把肉。他身子日弱似日,心思也越来越重。最终病根渐成……到今日更是呕血不止,病入膏肓。
李广宁脸色霎时阴下来。
“朕是答应过你。可那又怎样?此时,彼时!杜玉章,朕是为你好——你可不要不识抬举!”
“臣知道如何才是对臣好!陛下,臣不要这份抬举!君无戏言,您不能食言!”
“大胆!你活腻是不是?”
李广宁脸色变,将杜玉章摔在榻上,用力按住他肩膀。
“什本职?你本职,就是伺候好朕!”
杜玉章顿,心中酸涩不已。想他十余年苦读精进,到头来却被当成佞臣弄臣对待……可他强忍着继续说道,
“可臣毕竟还是大燕宰相……”
“什宰相,不做也罢。”李广宁不屑地笑笑,“杜卿身子虚弱,需要好好养病。朕觉得,也不必等什和谈不和谈——这几**都在朕寝宫中,朕觉得这样甚好。”
杜玉章心口突然凉。他已经有不祥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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