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……”
“杜大人,师门覆灭,无妄学派已经是荡然无存。只剩下自己苟活于世。孑然身,没有师门,更当不起杜大人声‘师兄’。”
“师门覆灭?!”
杜玉章脸色瞬间惨败,摇晃下。他不敢置信地重复,
“怎会?曾经下令,要保全师门,不可能……”
这青年就是方才那沉稳声音主人。
“师兄,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有什资格叫木先生是师兄!”
耳边声怒喝,杜玉章感觉到脖颈间阵刺痛。他不用低头,也知道那把匕首已经割破他皮肤,现在恐怕距离喉咙也只有半寸距离。
“曹荣,放开他。”
沉稳青年声音从门内传来。这熟悉声音,叫杜玉章心中涩,生出几分“近乡情怯”感觉。但他脸上神色没有波动。等到前面病人离开,他直接走进去。
就在杜玉章迈步进门那刻,耳边响起声,bao吓。
“是你?!”
随后,就是砰地声巨响!屋子里下子暗下来——原来,有人极快地踹上门!
与此同时,把匕首卡在杜玉章脖子上。
“不可能?为何不可能?三年前,七皇子事情败露,太子李广宁继位。师父受到打击,不幸病不起。虽然你是下令保全这无妄学派,但就在灵堂之上,当地知府以吊唁名义,对着师父尸身,大肆羞辱本派!那之后,发誓追随七皇子师弟们也纷纷自行断。只剩下,因为要将师父遗作刊行于世,才苟活至今。”
“师父他……去世?”
“三年前师父就已经仙逝。”木朗神情冰冷,“当然,这些小事,身为高官杜大人你当然不会知道,也不必知道!师父、师弟们以身殉道,这种操守——那些卖身求荣败类就更不会懂得!”
“师兄,知道你在怪。可……”
“不是你师兄,更没有什可怪你——三年前就知道,根本不曾真正认识你!你间没
曹荣不情愿地松开手,用力推杜玉章把。杜玉章个踉跄,撑住木桌边沿,才算勉强稳住身形。他抬起头,正与木朗四目相对。
木朗年长他几岁,是大燕名学者无妄先生大徒弟。杜玉章三岁拜在无妄先生门下,之后木朗就来到杜家,住十余年都没有走。
那时候杜玉章只是开心,因为有人能够成天陪着他玩耍,还教导他许多东西。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,木朗是无妄学派在杜家重要联系人。就连与七皇子结为同盟,他都在其中起很重要作用。
名义上,无妄先生是杜玉章师父,木朗只是他师兄。但是他手教会杜玉章读书识字,传授韬武略。朝夕相处十几年……两人情谊,哪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?
此刻杜玉章见师兄面,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心中情绪。他眼睛热,喃喃道,
“曹荣,是——杜玉章。”
“知道是你!”
杜玉章解释没有平息那人怒火。他耳边传来咬牙切齿质问,
“你这个败类,怎还有脸到这里来!”
那匕首又在杜玉章脖子上紧紧。但杜玉章没有理会,他眼睛定定看向前方。现在,他适应屋子里昏暗,已经看清在这低矮房屋内唯个木桌边,坐着个温文尔雅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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