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将军……就是镇守在西蛮边境重镇上那个徐家?徐骁秋?”
“正是他!唉,他们骄横跋扈惯,谁都不放在眼里。大人你看,虽然勉强让路,可留给咱们地方那窄,
这是要干什?连陛下这个皇帝,他们这些门阀与外戚,竟然也敢不放在眼里?
“徐爱卿来?”
御书房门打开。李广宁坐在书案之后,目光沉沉,看不出表情。
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他啪地声将御用朱笔搁在桌案上。
“既然来,就进来吧。”
“陛下呢?听说近日政务繁杂,本宫惦记陛下身子,想着来看看。”
“陛下在御书房。只是,陛下身子有些不适……”
身子不适,自然不能见客,就算是太后也样。这话本来就是婉拒意思。太后眼中现出闪而过恨意,可面上却是满脸堆笑,
“是?想必是太过劳累。既然如此,本宫就更要去探望陛下!”
说完,他也不等王礼传话,自顾自往御书房闯过去。她身份特殊,王礼不敢拦着,只好抢着通报声,
小喜子压低声音,恶狠狠地威胁他,
“太后娘娘是陛下母后,陛下是个孝子,绝不会忤逆太后娘娘!就算你将这些事禀告陛下,万岁爷也绝不会袒护你!你最好乖乖听话,按太后娘娘嘱咐做!”
小喜子满脸狰狞,
“若是让知道你敢多嘴,净身时就刀捅进去,搅碎你肠子!反正死在净身房里人那多,也不多你个杜大人!听懂没有?”
威胁过后,他还用力推杜玉章下。这才随着太后仪仗,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。
……
杜玉章撑着口气,逃也似地离开御花园。他心跳如鼓,头疼欲裂,浑身冷汗阵接着阵——上次凌辱,对他伤害实在是太重。就算只想起被强压在净身台上,那把弯刀闪着摄目冷光,向自己下身挥舞而来,他就压抑不住地想吐!
等到终于上马车,杜玉章软软靠在马车壁上,急促地喘着气。许久,他终于平复下来,才发觉马车根本没有动。
“怎不走?”
“回杜大人,前面路被徐将军随从座驾给挡上。咱们宰相府人正跟他们交涉,请他们让路呢。”
“陛下,太后娘娘到!”
谁想,王礼话音未落,前廊上更传来个强硬低沉男声,
“禀告陛下,臣徐骁秋求见圣驾!”
——怎回事?太后是陛下亲生母亲,她强行闯进来也就罢;徐骁秋就算是大将军,也不过是个臣子,怎不听通传就敢擅自进来?
王礼吃惊地看向徐骁秋,却见他与太后对个眼神。他明白,今日这出戏竟然是这二人事先对好!
转角处脚步更重些——为逼真,王礼特意往御书房方向撤几步,才开口说那句话,造成陛下可能在附近假象。然后他脚步从轻到重,原地跺脚十几下,才从前廊后面绕来。
看到太后跟小喜子略带紧张脸色,王礼心里松口气——看样子,刚才把戏将他们唬住。他们疑心李广宁会随时出现,已经放杜玉章。
“奴才王礼,向太后娘娘请安!”
“王总管平身吧。”
在王礼面前,太后声音显得端庄又柔和,全看不到方才那副阴冷狠仄嘴脸。她颔首笑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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