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卿说什
？”
李广宁没有听清。杜玉章声音大
些，带着几分凉薄意味。
“臣想说——陛下是君王，臣为君死，不是天经地义？陛下既然只喜欢臣
身子……又何必考虑臣这个人是死是活呢？”
……
直到天光微白，两个人才算分开。
【略】
李广宁终于停下，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。【略】
只被杜玉章这样看
眼，李广宁就是呼吸重。
“杜卿，你收敛些。再这样妖魅惑主，朕就真收不住。”
“陛下，为何要收敛？臣心仪陛下啊。”
“恩典……若是你乖乖陪着朕……你想要什，只管开口就是。”
说到此处，李广宁心中不满突然不见。
是啊，这个人现在都是他。听他话，肯伺候他，甚至对他有忠心！
而且还心仪着他……且不论这心仪能有几分，只要有就好！天长日久慢慢熬下去，还不怕此人对他死心塌地，陪在他身边生世？
李广宁心中竟然漾起片柔情。他抬起身子，将杜玉章拉到怀里，在他脖颈留下串湿漉漉吻。
听这句问话，李广宁没来由地想起杜玉章那次假死。
每次想起那次，他心底都涌上来股说不出恐惧与烦躁。这次也不例外。李广宁心里紧，冷笑着，
“从来妖孽活千年，你怎可能死？何况你还欠朕，朕不允许，你绝不可以死！若是你竟敢死……朕……就将你尸身锁在笼中，绝不能入土为安！叫你无处投胎，只能在奈何桥上求朕宽恕！”
“……陛下果然，好狠心。”
沉默半响，杜玉章轻声笑出来。
“朕要去上朝。杜玉章，朕准你今日不去早朝，在家休养。”
“谢陛……”
砰地声，门关上。大燕皇帝走得飞快，根本没有给杜玉章多说句话机会。
也不是第次与杜玉章做这种事情。可这是第次，杜玉章这样主动亲近，甚至不想让他离开。李广宁心跳飞快，脸上发红，只是想到杜玉章，他心里就痒痒，又酸又疼。
心仪二字，他加重音。可李广宁被他迷惑得挪不开眼睛，全听不出其中深意。
“杜卿不怕当真死在这儿？”
“呵。”
脚尖点在李广宁身上，小巧玉趾揉捏着李广宁皮肉。杜玉章声音微不可查，
“若不是不甘心……死不死，谁又在乎呢？”
“朕能给你恩典……都会给你……只要你开口……”
杜玉章抬起脸，看向李广宁。他那双桃花眼眨眨，慢慢露出个魅惑笑。
“现在却不能说。等到陛下有日，也肯心仪臣时候……陛下就知道。”
……
杜玉章勾着李广宁到宰相府。
“若是这样，臣当然不能现在就死。陛下，若不是今日您赏臣个‘心仪’陛下资格，臣糊涂三年，只怕还要直糊涂下去。陛下，您大恩大德，臣永生难忘。陛下，您如此厚待臣——臣却斗胆想问问陛下……”
“问什？说！”
“当初答应臣恩典，可还作数吗？”
“恩典……？”
杜玉章对李广宁，就像是味戒不瘾，只要见就沉溺其中。何况这次，是对面那人主动亲近他，更让他意醉神迷。他时竟想不出他允诺过杜玉章什“恩典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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