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阵玉兰花香勾起李广宁回忆。满京城里,只有东宫才有这样清香浓郁大朵玉兰。李广宁眸色暗,张口就亲下去。
杜玉章偏过头不看李广宁,好像十分生气。可他两只手却在李广宁身后越抱越紧——真像是面对深爱情郎,哪怕心中依旧生气,却还是情难自禁样子。
李广宁也想
直到喧闹御林军堵住前路,杜玉章才深吸口气。他掌心里满是揉碎玉兰花瓣,香气更加浓郁,都沾染在他身上。杜玉章这才款款掀开车帘。对面,李广宁坐在御驾车辇之上,神情阴沉。
“看见朕御驾,杜卿跑什?是有什不可告人事情,不敢叫朕知道?嗯?”
“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?今晚你去哪里?朕叫你在府中乖乖呆着,哪里也不许去!你却抗旨不尊,私自去西蛮人欢迎宴!是不是?”
李广宁边说,边大步迈下车辇。他脸上气得发红,把箍住杜玉章手腕,将他扯进自己怀中。
……
很快,杜玉章握着几支玉兰上马车。他若有所思,看着车外景色变幻。
他刚才与苏汝成协议,是让苏汝成帮他施压,好算计徐骁秋。虽然事出有因,可既然挑起争端,就定会骚扰百姓。杜玉章原本并不屑做这些暗地勾当,现在却……
经过东宫,玉兰花还是那个玉兰花,他杜玉章却早就不是昔日天之骄子。今昔对比,他怎能不难受?
马车轻快地行进着,再拐个弯就到宰相府。车夫突然开口,
“停。”
杜玉章归途中,突然叫停马车。他拉开车帘——方才就隐隐约约萦绕着甜腻幽香,下子浓郁起来。
马车正停在东宫外。树高大玉兰开得正盛,洁白花朵在月色映照下,几乎是透明。
李广宁没有子嗣,更没有立太子,所以现在东宫空着,只有些仆从在看管打扫。看门宫人认识杜玉章,见他从车上下来,忙迎上来。
“杜相!您回来啦?是特意回来夜赏玉兰?”
“杜卿!你说,你这是不是自己找死?真是不知悔改!”
李广宁是勃然大怒,将杜玉章拽进车辇,按在座位上。他头上青筋,bao起,吼道,
“混账东西!你竟敢……”
李广宁突然顿住。他看到杜玉章头上沾片莹白花瓣,而杜玉章身上,更袭来阵若隐若无清幽香气。
“杜卿,你……去东宫?”
“杜相,前面拐角处好像是陛下御驾车辇?”
“是?陛下来得正好。”
杜玉章眼帘低垂,神情中有丝烦躁。可等到他再开口时,所有情绪都消失无踪。
“掉头往官邸方向去。但是别走得太快,免得陛下跟不上。”
马车掉头,车轮滚滚。没多久,身后就传来声声呼喊。杜玉章神情漠然,直没有发话停车。
“只是恰好路过。”
“奴才还记得,当年您与太子殿下最爱玉兰花开时候秉烛夜游,在这玉兰树下吹奏雅乐。那时候咱们东宫,可真热闹……”宫人十分怀念,“您等着,奴才替杜相折支玉兰来。奴才还记得当年杜相最喜欢用玉兰插瓶!”
“好。”
杜玉章本就为这玉兰而来。若没有些旧日情怀,又怎能勾得李广宁对他动心?
现在那看门宫人肯主动替他效劳,是再好不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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