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卿,你说什?”
“臣说——臣杀徐骁秋儿子。他糟蹋二十三个贫民女子,臣方才下令,叫人捅他二十三刀。现如今,昭告天下布告已经遍布京城大街小巷,徐镇边尸身应该已经挂在城楼上。”
杜玉章声音依然轻柔,却带着森森冷意,
“陛下,徐骁秋昨夜出兵平乱,勤王有功。臣却
李广宁双手捧住杜玉章脸,
“你究竟去哪里?”
“禀陛下,臣去杀个人。”
“杀人?呵……”
李广宁依旧痴迷地看着他,根本没在意他说什,
“杜卿……朕还以为……”
李广宁踉跄着迎上前去,脚踩到个空酒坛。他本就勉强维持平衡,这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。
那酒坛子在地上骨碌碌滚几圈,落在杜玉章脚下。杜玉章低头看看,又看看李广宁。
李广宁醉得狠,时竟爬不起来。此刻满地酒坛,总有些残酒洒在地上,沾在身上就是脏污酒泥。李广宁挣几下,连龙袍都褶皱,更别提上面污泥。
大燕帝王还不曾这样狼狈过。可现在,李广宁哪里还顾得上这些?
李广宁怔怔站在原地,像是失魂魄。方才那绝望咆哮声,却还在宫殿中回荡着,绕梁不绝。
然而余音终有消失刻。突然间,这宫殿就安静下来。
安静得连李广宁心跳声,都清晰可闻。声声,像是擂鼓,重重击打着他胸膛。
“杜卿……”
李广宁声音发着颤。他心跳越来越快,呼吸也越来越急。就连双眼也是阵模糊,阵清楚——不知道是因为酒意,还是因为眼内突然涌起泪水。但他还是努力大睁着眼,贪婪地看着对面那人。
“杜卿哪里会杀人?你方才……却差点杀朕……朕几乎担心而亡……你可知罪?”
“臣当然知罪。在陛下面前,臣不是向有罪?”
杜玉章短促地笑声。他嘴唇凑在李广宁耳边,低声呢喃,
“陛下,臣方才又犯宗大罪——臣杀徐骁秋独子。却不知陛下,要如何收拾这残局呢?”
李广宁僵硬身体,大睁眼睛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。
他心里眼里,都只有个杜玉章而已。就连爬在地上,他也只顾着抬头盯着杜玉章看。像是怕眼不见,杜玉章就凭空消失。
杜玉章就站在原地,冷冷看着李广宁挣扎着爬起来。
“杜卿,你去哪里?朕好担心你……”
李广宁才起身,就慌忙展开双臂,将杜玉章搂进自己怀抱。他两臂越收越紧,疯狂地啃吻着杜玉章耳鬓,脸颊。杜玉章任凭他亲,动也不动,更没有丝毫回应。
“你去哪里?朕到处找你……朕还以为……你……”
对面那人走过来,没有发出点声音。今夜狂风大作,杜玉章白衣宽袍,在风中猎猎飞舞,勾勒出瘦削却挺拔轮廓。头乌发虽然束在脑后,依然被乱风吹得狂乱飞舞。
那双桃花眼,也似无情,也似多情。就那样定定看着李广宁,像是将他魂灵也看透。
“杜卿……你终于肯回来……朕就知道,你没有走……你舍不得朕!”
李广宁终于回过神。可杜玉章没有回答。
他步步走过来,脸上分明没有表情,却已经令李广宁神魂颠倒,半点挪不开眼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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