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!”
李广宁惊讶出声,又要去拽杜玉章手,却听到哗啦声——杜玉章扬手打翻个菜盘,两个粥碗。菜汤热粥直接扬对面那人脸。
“公子!”
周围侍从下人都吓傻。他们扑通通跪地,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们皇帝陛下突然僵直,像是座雕像。
菜汤混着米粒,从他脸上往下淌。他
“逸之……你不说话,可不可以当成你同意?“
李广宁握住杜玉章手掌,那掌心冰凉,还有些抖。李广宁觉得不太对,咽口口水。他想想,又凑近些,
“快说你愿意。”
“……愿意?若是不说这句愿意……”
杜玉章声音绷得很紧,
就算有人得他欢心,他表示满意方式,也从不用花什心思。不过顺手捞起个小玩意赏赐下去,得赏赐人就受宠若惊,跪地谢恩。
他从不曾巴心巴肺去讨好过谁,更不曾追求过谁。他不喜女色,却依然有群群莺莺燕燕往他身上扑;就算当年独宠杜玉章,也不过是挥手,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水漫金山样赏下去。他记得杜玉章口味,也知道杜玉章喜好,可他从没管过杜玉章心里究竟煎熬不煎熬?
他逼迫这人自己宽衣解带,讨自己欢心,从不问他愿不愿意;事后丢下豪门大宅,金银珠宝,也从不管他想不想要。但就算这样,在所有人眼里,杜玉章享受已经是天底下独份无上皇恩。
可现如今,他没有皇帝身份加持。他只是个男人,要赢得自己心上人欢心。
这种事他从没做过。所以他意识不到,自己做好不好——更准确点说,是他做得究竟有多差。
第2章-26
“说,与你接近,是为做生意,也不全是为做生意。”
杜玉章看不到,却还是能感觉到对面人似乎靠近自己,呼吸可闻。那人声音压低,轻声对他说,
“与逸之见如故,心中亲近。仿佛并非第次相见,仿佛别有因缘。因此,想与逸之多亲近些,更想好好照顾你——逸之,你愿意给这个机会吗?”
屋内突然安静下来。
“现在是个瞎子,又独自留在你地方。如果不说愿意,你是不是就不会放走?”
“……”
李广宁蹙眉,
“怎说到这上面去?们不是早就说好,要带你治好病。你愿不愿意,病都是要治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杜玉章已经触电般甩开手,把推开他!
杜玉章听他话,脸色都有点白。
可李广宁反而奇怪,自己求爱已经万分明白。为何杜玉章还点反应也没有?
他凑上前,又呼唤句,
“逸之,你觉得如何?就让来好好照顾你。”
真是奇怪,他从前从没有过这种时候——等待个人回应,却好像等待场审判。他心狂跳起来,偏偏杜宇章还不说话……被这种陌生折磨驱赶着,李广宁心里有些慌。
杜玉章半张着嘴,神情惊愕——他怎也没想到,宁公子居然突然说出这样话!
话中意味,岂不是说他要和自己……可他们很熟悉吗?他们也不过认识半个月……
“逸之?”
他没回应,李广宁心中却万分紧张。
大燕皇帝出身尊贵,从不需要讨好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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