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含混着回答。他状态确实说不上好，但还能撑。现在身边有个杜玉章，就更要撑到最后——不然,这荒郊野地，谁来照顾身边这个人呢？
“宁公子！”
杜玉章何等机敏，怎会听不出问题？他突然停下脚步，拉起宁公子
胳膊，架在自己肩膀上。他纤细手指从李广宁腰侧伸出，搂住李广宁腰——这样
来，倒好像他主动抱住
李广宁，钻进他胳膊底下去。
“玉章……”
李广宁呼吸滞。温香软玉在怀，什
伤什累，什精疲力尽勉力支撑，全都丢到九霄云外。别说急行军，现在若是给他张床榻，他就能舍命陪君子，让群和谐小河蟹爬满整个草原！
“宁公子，
们休息下吧。你真没有受伤？你声音听起来很不妥。”
“休息什？早些到，早些心安。咱们在荒郊野地里休息，也休息不好，反而误事。”
李广宁抓过杜玉章手，反而加快脚步。
“玉章，你是不是累？你要是累，咱就歇会。”
杜玉章没有吭声。
他越这样讲，杜玉章脸上越挂不住，实在又羞又恼，甩手不让李广宁搀扶。
“生气？别别……玉章，咱们接着往前走啊……哎呦！”
杜玉章甩手不让他捉住，李广宁却凑上去定要搀他。两人撕撕扯扯，无意间触动李广宁伤口。李广宁声呻吟，赶紧捂住嘴。
但杜玉章还是听到。他立刻有些紧张，
“宁公子？你怎样？”
堂里，从没有从马背摔下来过，弓箭更不曾脱靶。宁公子，耐力颇佳，你可不要小瞧。”
——骑射俱佳？
李广宁没忍住，“噗呲”声笑出来。
“宁公子！你不信？”
“有何不信？”
李广宁老脸红，赶紧收回乱飞思绪。他低下头，看着努力架着他往前走人，心里悸动地厉害，连呼吸都放轻。
“宁公子，你心跳怎这样快？”
杜玉章突然开口，声音焦急，
“
他能感觉到，宁公子掌心里湿漉漉，满是冷汗。
——他……现在情况如何？
第3章-15
“不累，你呢？宁公子，从方才起，你步伐不稳，呼吸急促。你万不能逞强……”
“真没事……”
“没事……没事。”
“当真没事？”
“没事啊。刚才扭胳膊，不算大事。”
说是这样说，他背后伤口却火辣辣地疼，能感觉到温热血流慢慢涌出。李广宁与杜玉章并排前行，其实很吃力。他要咬着嘴唇，才能不呼痛出声。
可杜玉章何许人也？冰雪聪明，极其敏锐。听到宁公子说话含混地，声音明显有些喘，他心里沉，
李广宁还带着笑意，
“只是京城里那些学堂，也不是没去过。所谓骑射，不过是恪守圣人六艺，搞几匹驽马应景。那些马比石头还温顺，锥子扎在屁股上都不会尥蹶子……就算是个傻子，在那种马背上也掉不下来。至于射箭……倒是真刀真枪。就是靶子特别近，稍微练习就不会脱靶——是不是，玉章？”
杜玉章愣，脸上下子胀红。
“宁公子，你取笑！”
“没有没有，哈哈哈……没有什好取笑，你本来就是书生，难道还要与武将比武艺？这样已经……哈哈，已经很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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