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苦笑声。没办法,自作孽不可活……自家心爱侍书郎,到底有多倔强脾气,他也不是不知道。从前对他那样心软忍让……也只是因为,那是他“宁哥哥”吧。可现如今,哪怕是经过番生死同伴,也绝没那容易获得原
宁公子真是用血肉之躯,在替他抵挡凶险危机,却自己陷入这样危险境地……
杜玉章咬住嘴唇。他手指顺着箭杆,摸到箭刃——那箭刃锋利无比,下子就割破他手指,阵刺痛。他能感觉到温热血流从指尖涌出。
可宁公子血肉之躯里带着这样凶器,又同他走这久路!
……
可恶……可恶至极!这人如此自作主张……
那时候,他跟着秃鹫声音,点点摸过去。跪在地上摸索许久,才终于摸到个人。隔着层单薄亵衣,都能摸到那人身上烧得滚热!
“宁公子!你真是可恨!到最后关头,你竟然给来这出?”
杜玉章又是急,又是气,就用力摇晃着宁公子。可当他发现怎样叫不醒这人时,他脑子嗡地声,突然慌。
“宁公子!你究竟……你醒醒!你不要装作听不到,不会丢下你!就算拖着走,也要把你带回去!你快起来啊,别在这里吓唬人!你……你就欺负是个瞎子,看不到你情况,你就这样吓唬吗?”
说到最后,杜玉章满腔委屈,竟带出些哭腔。若是李广宁当真醒着,还不知要怎心疼——只可惜,这次李广宁昏迷得彻底,却是点反应也没有。
权,确实是你叠在处,受伤可能最小。有没有软甲,都是样……你说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眉头微蹙,却没再说话。确实,若他是宁公子,也会这样做。
“至于受伤,也是没办法事。当时对你说,也不过叫你多担心。有什用呢?赶紧逃命才是。等安全,自然有处置办法;生死之间,这点小伤何足挂齿?”
“小伤?”
杜玉章又想到方才事情,脸色更加难看。李广宁咽口吐沫,心知这遭,怕是没那容易蒙混过关。
“咳咳……”
他咳嗽声,颤抖着手撑地,想要自己爬起来。可惜两腿发软,头晕目眩,起好几次,都跌回去。
最后次,后背直接着地。他疼得呜咽声,在地上缩成团。待疼劲缓过去,他偷眼看看杜玉章,发觉那人居然还冷着脸,根本没看他眼。
这……怕是他又以为自己是故意装疼,在哄骗他同情吧。
李广宁身子随着他动作,无力地在杜玉章腿上晃动着。突然,杜玉章感觉有树枝样东西戳在他腿上,不由停住动作。
他伸手向那边摸去,摸到截折断箭杆。方才戳到他就是这东西……
而那箭头,就深深扎在李广宁皮肉里。
——宁公子……
杜玉章身子僵住,睁大无声双眼。他已经明白是怎回事。哪里有什软甲?又哪里来未曾受伤?
杜玉章难以置信,
“宁公子,你到底是个商人,还是个亡命徒?你叫这伤势是小伤?!”
第3章-23
“宁公子,你到底是个商人,还是个亡命徒?你叫这伤势是小伤?!”
杜玉章想起当时他找到宁公子场景,脸上神情又难看起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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