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蹊跷，也说得凄凉。李广宁心中
动，轻声问，
“莫非杜玉章心中，也有这样个人
？”
杜玉章沉默片刻，清冷笑。
“没有
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能够弃你而去人，怎称得上对你心意？”
杜玉章却不认同，
“宁公子，你这样好，他都能够舍弃你。
想，他不值得你这思念他。”
“不，玉章，不是这样！”
宁公子突然有些激动，
“仇家……”
李广宁喃喃重复，带着丝苦笑。
“你梦到那个仇家，然后呢？”
“没什然后……梦到
，就梦到而已。”杜玉章摇摇头。他突然换话题，
“宁公子。记得你从前说过，你曾有个刻骨铭心人，叫你不能释怀。而你愿意救，也是因为与他很像——这段话，是哄骗，还是真？”
服。但是风太大，你昨晚就喊冷，不能着凉——去拿你自己薄被来，你盖着点吧。”
边说，李广宁边用被子将杜玉章裹裹好，还将他被风吹散发丝都拢在起，握在手中。
他看看杜玉章，又看看手中柔顺乌发。时情不自禁，低下头，轻轻在那束头发上印上个吻。
不知是否有所感，就在这时，杜玉章抬起头。两人脸相距不过寸，李广宁定定看着他那双颠倒众生桃花眼——可是那双眼里空荡荡，没有丝光亮。
但他还是能从那双眼睛里，看到他自己影子。
“这世上并没有个人，值得这样念念不忘，放不下他。
“是因为曾经做错，对他太过苛刻！那人从没有对不起，却是当年做事太过极端，将他逼走。那时候气他对不起——可后来才知道，都是误会！不是他对不住，是对不住他！许多年，他都生死未知……现在，想找到他，将那些过往笔勾销，想补偿他，照顾他，对他好——但不知道，他还会不会愿意。”
杜玉章静静听着，点点头。
“宁公子是个念旧情人。”
“……谈不上念旧情。只是放不下他。”
“是啊，放下过去，轻飘飘四个字。可真想要做得到，却谈何容易？”
“是真。”
“那你这位故人，是个什样人？”
“他……”
宁公子时沉默。
“他是这世上最好最好个人。他心为着想，可却不知道他心意。最初，们也曾有过十分快活时光，可都是不好，最终却将他逼得心灰意冷，弃而去。”
“宁公子，对不住。”
杜玉章轻轻开口，
“不是对你有什看法。只是……昨天做个梦。”
“什梦？”
“梦到那个仇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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