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齐勒,抱你下来!来,伸出胳膊,跳到怀里来!”
话音未落,苏汝成已经将李广宁硬挤到边,伸手抓住杜玉章手掌拽。倒好像,真要将杜玉章拽进他
……
“公子,这里就是大夫所在山谷。”
马车停下后,淮何在车门外通报。又等许久,宁公子才慢慢松开手。
杜玉章却还半瘫在他怀中,身上全是汗水。
“宁公子,你……”
他几乎瘫软下来,只觉得深深无力。胸腹间又疼起来,呼吸都带着隐痛。
突然,他被宁公子用力拽进怀中。真是奇怪,对面那人,怎身上冷汗比他还多?
“怎?”杜玉章有些失笑,“宁公子,你是听说差点死,替后怕?”
宁公子用力摇头,言不发。抱着他手臂箍紧,还带着惶恐颤抖。
“不是没死吗?毕竟,都过去啊。”
…你说你们情谊深重,也是因为逃离京城,结下深重情谊?”
“这样说也不算错。若不是有那场经历,或许也不会与他这个异国之人有什深交。”
“那……那这个西蛮人,你是如何认识?你在京城时候,西蛮还未曾与大燕达成和谈。西蛮人不能进入大燕国境,你身为宰相,应该也没有去过西蛮吧?”
“说来也巧。是当年有次,在个叫做悬壶巷地方遇到强盗。被他们堵在巷道里,那样粗棍棒迎面砸过来,他们想将活活打死!”
杜玉章纤弱手指抓在衣摆上,不自觉地收紧。突然,他手被李广宁抓在掌中,再开口时,杜玉章指甲就颤抖着狠狠扎进李广宁皮肉里。
“都是错。无论如何,都要治好你,再不让你受点罪。”
宁公子嗓子,似乎又嘶哑起来,带着灼烧般喉音。这没头没脑句话,却叫杜玉章心里紧。
宁公子先下车,
“玉章,将手给。扶你下来。”
杜玉章点点头,修长白皙手伸出来。李广宁正要接过,却不想被人抢先步——
“……”
“宁公子,你先放开吧。感激你对这样同情,可……唔?”
双冰凉手突然捂住杜玉章嘴,紧紧压在他脸上。宁公子摇着头,将他抱得更紧。不知为何,那种仿佛发自内心最深处恐惧,似乎也感染杜玉章。杜玉章眼角突然涌起点泪水——就好像他突然才发现,当初自己是那可怜,是该被人怜惜,被人心疼。
杜玉章再不曾挣扎或者说话。
二人就维持着这个奇怪姿势,直到目地。
但是两个人,甚至都根本没能察觉到。
“也曾向人求救,满心只祈求他快些来……可是到最后,到最后……以为会来救人,也没有来。”
李广宁手猛然用力,呼吸也带出嘶哑空洞气音。杜玉章咬着唇,
“以为就要死。正是苏先生路过救。之后,才有他助逃离仇家——这样说来,他前前后后,是救两次性命。”
杜玉章说完这段话,长长吐口气。明明马车疾驰,车窗外温暖空气不停扑在脸上。可他背后却出许多冷汗,好像那夜惨遭李广宁抛弃不理,后来又断着胳膊施以酷刑……这种种阴冷黏腻绝望,又包围他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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