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杜玉章带到边,苏汝成压低声音。
“谁?你是说——宁公子?”
“不是他,还会有谁!这人身份可疑,用心叵测,阿齐勒,你不得不防!”
杜玉章摇摇头,
“原本也觉得他太过热情,有些奇怪。可与他相遇那日,是自己临时决定去集市,连图雅事先都不可能得知。病发昏倒,遇到徐家军……这系列事情巧合太多,根本没办法事先布局。而且,与他是共过生死人。你说,他有什险恶居心,会连命都不要?”
“出去!与玉章说几句话。”
“是!”
既然是少主要与杜先生说几句私房话,西蛮人当然不会赖着偷听。几十人呼啦下骑着马离开,苏汝成却下马,拉住杜玉章双手便往旁边去。
李广宁心中腾地火起,几乎想挥手,直接叫侍卫们砍死这动手动脚西蛮混蛋!
——可杜玉章那里如何交代……
“真是巧!不杀你,不过是怕玉章不高兴——早就看你不爽,想宰你喂秃鹫!”
“放肆!”
李广宁声音骤然提高,却愈加嘶哑凌厉。听得出是动真火!
“姓苏,你却不要得寸进尺!否则,自然有法子叫你知道,招惹不该招惹之人,会是个什下场!”
边说,李广宁手腕抖,已经将杜玉章从苏汝成身边拉到自己身后。
有天知道。
李广宁正想着,却听到对面苏汝成继续吼句,
“不过,有个条件——走可以,那边那个宁公子,他也要并离开!”
“……”
李广宁脸色顿时沉下去。
“那你说,他与你才认识几日,干嘛对你这样在意?萍水相逢数日,就肯与你共生死?你这样说,更觉得不妥!”
“苏少主,你不知道。他心中曾有个故人,却是因为那故人,对有几分移情——这样想来,切就都有解释。”
“故人?什故人?姓甚名谁,家在何处?喜欢那个故人,干嘛不去找他,反而缠着你?”
苏汝成却是百个不信,
“这
最终,他微抬手臂还是放下。只是心中更为窝火,胸膛起伏着,就连喉咙都更疼些。
“逸之,你过来。有要紧话对你说。”
苏汝成边说,边看李广宁眼。“要紧”两个字,他特意加重音。
……
“阿齐勒,你听说——那人有问题!”
他话语中威胁意味浓厚,早叫西蛮兵们怒气勃发。此刻那些大燕人都退到二百尺后,若苏汝成下令,他们是真会上前给李广宁个教训。
苏汝成却没有下这个令。
他双眼眯,若有所思。他嘴角抿成道直线,回头看看自己身后那些西蛮兵。片刻,他突然挥手,
“你们出去等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你想命令?”
“既然是治病救人地方,有大夫就行!你留下来做什?”
“留下,自然是为照顾他!”
“笑话!你养尊处优,出个门都要带十几名侍卫,真不信你能照料人?还不如让留下……”
“此地是找到,是通融好神医门路,也是带玉章来到此处!你半路突然出现,却要硬插脚,反客为主不成?不过是看在玉章面子上,对你容让三分——你当真以为,不敢杀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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