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大风刮过,那叠文章卷成卷,被风吹滚到白皎然脚下。
白皎然停下脚步,弯腰捡起来。不论别人如何,他绝不会从人家文章上踩过去。
他拿在手里,展开看段,先是愣,转瞬就是满脸惊喜。
“这是你写?”
“是又怎样?”
【韩白】【初遇之二】
可这样傻子儿子,却还妄想着步登天,考上进士做大官!
真是太可笑!谁不知道,平民人家儿子只可能考上同进士,那些进士都是留给贵族子弟?想要做进士,要有个好爹,要有个好干爹,要你执业恩师有个好爹或者好干爹能够给你引荐——但是能拜这种人做老师人,自己必然有个好爹或者好干爹。
看看,死循环。
平民?别想!不可能,认命吧!
身为御史大夫白知岳小公子,白皎然五岁会写诗,六岁会作词,七岁开始写骈文,九岁书法就有小成。到十三岁,已经有人将他与早已有白衣卿相美誉杜玉章相提并论。
同样是少年成名,同样是惊才绝艳,同样是家世深厚,甚至同样长得很好看。
……尤其是长得好看这条,让白皎然名声如同燎原之火,在整个京城世家子圈子里飞速传播着。
平日里请他吃饭人就络绎不绝,只是他不愿花费时间与这些人应酬。自然,他也有闭门谢客资本——那些人到处钻营,无非是想找个好恩师投靠,以备科举。
但白皎然不用——因为他爹白知岳,就是科举考官中超级大佬。从来只有旁人结交他,他断没这个必要,再去结交旁人。
绣文章又如何?大燕考进士必须有宿儒引荐,才能参加!
——寒门子弟,到头来,没有个人肯替他引荐考官,他连考场大门都迈不进去!
纸卷被捏得满是褶皱,狠狠掼在地上。酒楼外宾客如云,那些人直接从他文章上踩过,没有个人多看这落魄书生眼。
……除白皎然。
2、
白皎然时语塞。他是白知岳小公子,白知岳是进士主考官之——虽然今年他自己也要参加考试,父亲避嫌没做考官。可年轮职位,谁人不知?谁还敢不给他几分面子?
哪个考生见他都是笑脸相迎,亲热非常,好像失散多年亲兄弟
——但是韩渊这人却很狂妄。他偏偏不认命。
只是有时候,时运比人强。若不认命,又能怎样呢?
就像今日,弯下腰陪着笑脸,依然得不到点希望。
5、
酒楼外。
4、
而韩渊这个人,从小也很有名气。只不过他名声都只在他出身京郊乡野传播,而且都是恶名。
韩渊说话刻薄,做人*猾,手段狠辣,睚眦必报。更过分是,明明是寒家子弟,他爹也不过是个小官——甚至做官时候都没给家里挣下份家业,居然天天念叨着“清廉”“爱民”——迂腐!愚蠢!
病死后妻儿没有着落,也都是自找!
可这样傻子儿子,却还妄想着步登天,考上进士做大官!
与韩渊相同,白皎然也打算参加今年科举。今日这场酒席,他同样是为结识未来可能同窗而来。
可韩渊不同是,白皎然不是来请客。
——他是被请那个。
3、
白皎然这个人,从小就很有名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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