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话对你说，这对兄弟也颇为蹊跷。这也是虽然药效神奇，
却很少给病人用这药物
原因。大半是到
杜公子这般境地，药石罔顾，没有别法子想，才会将这东西拿出来。”
黄大夫深吸口气，
“几年前，初到平谷关行医，第
次遇到这两兄弟，也在行医。其中那个弟弟年纪轻轻，男生女相，说话阴柔，可他药方却极为有效，引起注意。
与他们几次接触下来，觉得那兄弟两个城府颇深，虽然治病救人，却好像对人命并不在乎。起疑心，本不想与他们再多来往。
可那对兄弟却不知为何注意到。有次，他们突然要远行，临行前夜找到……
“但是什
？”
“但是熬不过去，就真是死在途中。”
黄大夫声音十分沉重，
“还有整整惨嚎几日，却在最后关头没能挺过去。让觉得……还不如顺其自然，起码不用遭这份罪……”
李广宁看他眼。
却好像千斤岩石砸在李广宁头顶，叫他身子晃几晃，脸色发白，脑子发晕。
“你要是想给他治，就听说完！若不想治，趁早滚出去，别在这里大呼小叫，扰人清静！”
李广宁被他句话怼回去。沉默片刻，拱手道歉道，
“黄大夫你说就是。”
“这药每七天服用次，连服三次，能将病根牵引到身子表面。第次勾出骨皮伤，第二次勾出肺腑病，第三次从筋脉深处勾连病根——要知道，许多病深入肺腑经络，很难根除。当真能将病根牵引出来，想医治就容易多。”
——事后知道结果，自然追悔莫及。但在知道结果之前，谁又能够真放弃线生机，甘愿等死？
——万事万物都是如此。就如同他自己，难道知道杜玉章很可能不愿意原谅他，就真会甘心，最开始就不去试试？
“你所谓配药人，是谁？能将他找出来？想与他谈谈。”
“谈，怎谈？你想像威胁老朽样，去威胁那兄弟两个吗？”
黄大夫瞥他眼，语带讥讽。李广宁面色冷，却是真被说中想法。
李广宁微微扬眉——他虽然不是大夫，但也算是博览群书，却从没听说过这种说法。
黄大夫看到他神情，也是摇头。
“知道你如何想。给药是对兄弟，那个弟弟就是配药人。那时候也问他——这听着就邪异，却不敢妄用。这到底是什样药？现在还记得他望着笑，对说，‘你莫要问，可说不出来。药呢是定治病，可能不能熬到药到病除，那就看个人造化。受得住就受着，受不住就是该死命。这有什好问？死就死，又不用你死，你在意什？’”
“看个人造化？什意思？”
“那时候也不懂。后来遇到几个重症垂危，试用过这东西。众人反应不，但发现那用配药人个“熬”字，真再准确不过！像是几十年病都从头受遍，老朽甚至都能看出这些病是如何作下——也不知那兄弟两个是什神仙手笔，这样药都配出来！他说这东西勾连病根，也真信。确实熬到最后病人，病症都浮在表皮上，有看上去都很吓人，但也正因为病症外显，反而药到病除。但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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