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什人?”
“陛下侍卫,大燕御林军统领。”秦凌说到这里,语调奇异地压低,
“你是……侍卫长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是陛下侍卫,大燕御林军?陛下有令,当全力以赴,就算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!区区伤痛算得什?秦凌,难道你要将自身得失,放在陛下命令之前?”
“怎可能!若是陛下要去死地执行命令,样不会迟疑!可是……”
“那,那先走……”
说完,生尘逃命样赶紧往山谷里去。他前脚才走,后脚秦凌用力拽马缰绳,两匹马下子凑近,他与淮何蹬着马镫大腿挨在处。
“侍卫长,你不是替陛下送信去?为何受伤?”
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怕误陛下事,所以挨打也不能还手?”
“秦凌,别闹!还要向公子复命!”
“你脸怎?”
“这不碍事……”
“问你脸怎?谁能打过你——又是哪个敢打你?”
秦凌声低吼,夹着马背靠过来。淮何坐骑受惊,前腿抬起来。生尘顿时失平衡,声惊叫。
皎然过来!还有这个……”
他从怀中掏出封信,正是当时韩渊随着密报同呈上来陈情信。信里请李广宁“再给他个机会,为国效忠”,李广宁却还没有回复。
“你去平谷关外找那个姓韩富商,告诉他——他要为大燕效忠,朕准他!叫他速速来此,朕有要事相托——快去!”
“是!”
眼看李广宁双目肿红,气势骇人,绝对是发生什不得大事。若是王礼或者淮何,想必要想法设法委婉探询,劝君主万不要冲动行事,以免出大乱子。却偏偏,现在主持大局是秦凌——这小子自己就是个行走祸害制造机,若无淮何替他善后,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。
——可是却受不,看到你受伤。
秦凌神色暗,这话却说不出口。他狠狠抿住嘴唇,片刻后道,
“下次若有这种命令,你派去!你是侍卫长,
“……”
“到底是谁,狗胆包天,竟敢对你动手?侍卫长,告诉!”
眼看秦凌越说凑得越近,就要撞到淮何身上!淮何眼睛瞪,低声呵斥,
“胡闹!秦凌,问你,你是什人?”
“是陛下侍卫,大燕御林军。”
“叫什?你给从他怀里下去!”
“你干什!他个小孩。你别吓唬他!”
淮何不悦地呵斥,却真将生尘从怀里放下去。那孩子被他送到地上,踉跄几步,但没有摔倒。
“你不是要去复命!还不快去!”
秦凌面露凶光,吼声严厉,吓得生尘浑身抖。他战兢兢看淮何眼,发现淮何压根没理会他。
所以李广宁这般行状,他竟毫不以为怪。声“是”答应得干净利落,转身就出门上马、送信去。
却不想,就在山谷口,他与身前载着生尘淮何擦肩而过。
正常来讲,若双方都在执行任务,是绝不能停马寒暄。这是御前侍卫纪律,所以淮何目不斜视,直接策马冲过去。
“等等!”
秦凌却突然出手,巴掌薅住淮何缰绳,骏马声嘶吼,前腿抬起。生尘差点掉下马去,还是淮何眼疾手快,抄起他腰杆,另手揽住缰绳,才算平安停下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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