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……只是觉着，他是知府，却不该出现在这和谈桌上。”
“难道不是因为，他当年帮你掩饰逃走
事情，你没想到还会留他在朝堂做官？就算没发觉端倪，但只凭他弄丢
你，也
定会迁怒他。是不是？”
“陛下！……咳咳，咳咳咳！”
杜玉章情急之下，突然阵猛咳。李广宁赶紧扶住他，
“你别怕！是错，不该逗你……是这次见你才猜到原委，可并不怪你，更不怪他！还得感激他，起码他让你走，你反而能过得好些——那时候若你被拴在身边，你哪里受得住？都是冤枉你，还对你那样苛刻，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！阴差阳错，他反而是救你，岂不等于也救？”
边说，李广宁忍不住露出丝笑意。
“玉章，你还记得
？”
杜玉章眼睫颤，骗过头去。他声音却依然是不悲不喜，淡淡道，
“陛下，太久，其实臣也有些记不清。方才也是时情急，臣僭越。”
说着，他就想将手抽走。但李广宁手腕翻，压住他手掌。
“对不住。玉章，……”
李广宁看向两人交握手。杜玉章也低头看看，露出个晦暗不明笑容。
“陛下，若你想让吃药，就要答应要求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什可是。陛下，你就当任性次。总之，全盘听陛下，所以陛下不管最后结果如何，答应事情都必须做到。如果陛下不能保证这个，就不治。”
会愿意？若是发出点声音，若是有点动作，会不会突然惊醒杜玉章？他会不会突然抽出手去——而自己，将再也不可能碰到他。
李广宁连呼吸都不敢。
如果可能，他想攥住自己心脏——它为何要跳得这样厉害？会惊动他……
杜玉章手指松开。李广宁感觉到自己心猛地下落，似乎要落入无底深渊。
可是，那微凉手指不过是换个姿势。它不再握着他手腕，而是覆盖在他手掌上。然后紧紧地握住李广宁手。
杜玉章止住咳，讶异地看向李广宁。李广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，不由咳嗽声。
“不！玉章，喜欢你这样……你这样很好。你本就该这个样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这件事，答应你。会让大燕百姓都安居乐业，让大燕强盛兴旺。玉章，这次和谈，白皎然会来，韩渊也会来。你想见见他们？”
“韩大人也……？”
“你好像很惊讶？”
“……”
李广宁愣住。他神色奇怪极。他低头又看看两人交握手心，然后抬头看看杜玉章脸。再低头时，他终于忍不住，小心翼翼地问，
“玉章你……这是在撒娇？”
“啊？”
“你方才语气，很像从前在东宫时候……那时候你想要些什，就告诉——宁哥哥，若你不答应，今日晚饭就不吃。要就是，若你不答应，就不要跟你去上朝。”
李广宁心，又被从无底深渊中打捞出来。
他呼出口气，感觉胸口火辣辣疼。这个瞬间，他有种感觉——他得救。
“陛下？”
“啊……”
李广宁回过神。看到杜玉章神色无悲无喜，静静看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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