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不愧是大燕儿郎!”
李广宁大笑三声,仰首转身而去,竟看也不再看木朗眼。摆明,在他这大燕帝王眼中,根本没有木朗这等宵小容身处。
“可恶!”
木朗被王礼与李广宁连番羞辱,已经气得发狂。他大吼声,
“徐家军,给放箭!强攻山梁,俘虏逆君,重重有赏!谁抓到逆君,谁就是新朝开国大将军——木某人说到做到!快去……哇啊啊啊啊!”
王礼年轻时,本来就不是般人。可惜因些不为人知前朝密辛,朝从庙堂江湖中销声匿迹,却在帝王宫苑里成个总管,这呆就是几十年。但身份变,总有些东西变不。此刻与木朗言语交锋,竟然隐隐压他头,暗示他表里不,心口两套,当真配不上“先生”称呼,却是个趋炎附势真小人。偏偏他话不明说,叫木朗想辩驳反击都找不到切入点。
“可笑!个太监,也敢在这里与论道短长?”
木朗脸上红阵白阵,却是再不敢正面言语交锋,转而咆哮起来。
“今日来,就是为擒获逆君李广宁——七皇子天选之人,本该继承大燕正统!却被逆君李广宁篡夺皇位,更被他杀害!本七皇子座下第谋士,受七皇子之托,要荡平逆君,扶植正统!七皇子身后还有世子名,今日,逆君应奉天之命,退位让贤!否则必遭天谴!”
“天谴?”
呼,若说不是挑衅,谁人会信?
来者不善!
“放肆!”
声呵斥,却是总管王礼。
“既然知道陛下名讳,就该知道此乃大燕天子,皇帝陛下!何方狂徒,罪该万死,还不赶紧跪下谢罪?”
话未说完,却转成串怪叫——原
李广宁声冷笑,
“朕是天子,朕才是天!木朗,你犯上作乱,两次谋反,朕没有惩办你,你还敢反抗天威?儿郎们!”
“在!”
“敢不敢为大燕剿灭逆匪,决死战?”
“臣等护卫陛下,虽死犹荣!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面对黑压压刀丛枪林,王礼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。因年老而略显佝偻身体也挺直。他缓步走到山梁上,就在李广宁身边。他低头看着木朗脸。
“原来是木朗先生。当年也曾经借着陛下身边属官裙带关系,求见陛下数次。当初见面时,还曾央告在陛下面前多多给你美言。咱家被你烦得狠,倒是安排你面见过陛下次——陛下,您恐怕是不记得。这种沽名钓誉之徒,您见得多,哪里会记在心上。”
这事情当真是有。不过并非是王礼安排,而是李广宁看在“杜玉章师兄”名头上,给个面子,见过他次。可木朗向以宿儒自居,处处要是身份脸面。被王礼这样说,立刻脸色难看起来。
“原来是王总管。许久不见,你竟然还活着?这种阉竖,也有你说话余地?”
“阉竖?哈哈……木朗,当年求见陛下时,你却自身后‘王先生’长,‘王先生’短,叫个没完没。原来你号称学识过人大先生,口中念着‘先生’,心中却藏着‘阉竖’?竟还不如这老太监,虽然是个‘阉竖’,但称句‘先生’,那口中心中,就都是‘先生’。既然如此,木朗,也就可以省下几分力气,省这句‘先生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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