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？”侍卫愣
片刻，摇摇头，“韩大人，
不明白。“
“不明白就直接承认，这样挺好。你这样
人，直来直去，反而不容易骗。”
“韩大人这是在骂蠢吗……”
韩渊依旧带着笑，
“不是。你只是不聪明。但自己知道自己不聪明，又肯承认，便不是蠢。那种自以为聪明人啊，就不
样。因为他
找死有瘾吗？
“哈哈哈……咳咳唔！唔啊！”
这时候马车恰好驶过块石头，整个颠簸下。韩渊笑声突然变成痛苦呻吟，侍卫心想不好，回头看，正看到韩渊蜷起身子，捂着那箭头，疼得冷汗淌脸。
那伤口里还带着倒钩呢。颠簸那就是几个钩子起在血肉里搅，滋味别提多难捱。
看韩渊那个脸色，侍卫心里也不太好受。他边嘱咐车夫慢点，边忍不住问道，
想不明白。但他模模糊糊觉得，这事该和韩大人作死有点关系吧？
……
“呵呵……呃咳咳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韩大人，你能不能闭嘴！”
护送韩渊往回撤那个侍卫，恰好是前半夜护送他去见木朗那个。他看到韩渊脸色白得跟纸样，笑都往外喷血沫子，实在是忍不住。
-37
“冲啊！杀光他们！”
“冲锋！儿郎们，宰他们！”
两军阵前，被射中方大员——这样幕就活生生出现在平谷关将士们眼前。他们怎
能不怒发冲冠，忘死地冲锋？
徐浩然更是马当先，气得眼睛都红。无论如何，韩渊是他带着出来，而且是个文官！虽然最后他自己作死跑到阵前去喊话，可终究是自己这个主将没有保护好他！眼睁睁看着他被木朗阵发疯射个对穿，他心里憋屈得发狂！
“韩大人，真不明白。您是与木朗有什仇吗？特意去挑衅他？刚才真很危险……腿上这箭若再偏些，切断筋脉，您说不定就……”
“跟他倒是没仇……”
——有仇两个，都在火墙后面那茅舍里呢。也不知道陛下和杜玉章平安没有。
韩渊缓过口气，笑着说，
“是为救陛下。”
“您少笑几声，留着这点力气吧！您身上那两根箭都是带倒钩，等会回去有是罪要遭！还得留着力气扛过去呢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心里爽快……咳咳咳……哈哈哈哈！”
——疯子！彻头彻尾疯子！
侍卫翻着白眼，简直无话可说。这还是个文官吗？现在文官精神状态都这不正常吗？
手无寸铁就敢往敌方阵地里闯，叉着腰也不知道都说些什，给对方那个木朗脸都气青！为什？图什？就为让对方射他几箭？
简直是在活生生打平谷关守军脸！
只是，在不要命地厮杀几轮后，他却有些恍惚……韩大人作死前，问个什问题来着？似乎是要拖延时间……等己方大部队到来……
对啊，时间！双方拼这久，好像自己这边越战越勇？完全没有正常该有焦灼状态……
他回头看看，发现自己这方大部队真渐渐跟上来。
他心中却突然起疑惑——自己这边越拖越有利，所以这样团混战没问题；可混战对木朗他们不利啊？为什他们不抓紧时间烧茅舍，逼陛下现身，反而还要跟着自己冲锋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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