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白皎然点点头。这时,韩渊从西域带回来奴仆们早乖觉地端琉璃盏来,还在清水里调些蜂糖。直到床前,他们才将琉璃盏递给白皎然,然后自
李广宁摸摸脸。感觉杜玉章话就跟扇在脸上耳光似,打得他有点疼。
不知怎,他突然冒个别念头——这要是真被打几下就好。若是下手重就更好,之后杜玉章会心疼,这事情说不定就过去。
山谷里喂血,不就是这解决?
唉。真是。朕身子骨这壮实,被他捶几下又不算疼,就当增进感情。可他总这跟朕生气,可怎办……从东宫里算起,他生气,从来都是分外不好哄……
李广宁眼睁睁看着杜玉章甩袖而去,砰地摔上房门。万分纠结之下,他嘱咐身边侍卫,
话未说完,杜玉章双桃花眼中已经是怒火万丈,声线都气得发抖。他话都说不下去,扭头就走。
“玉章,玉章!”
“陛下留步!杜玉章担不起!”
杜玉章只声,李广宁就觉得背后凉,竟真停脚步。
“玉章,你别气啊……知道错,下次不会……”
西蛮草原啊它那绿之
大燕皇帝李广宁醒来十天后,杜玉章依然没给过他个好脸色。
对这件事,李广宁倒是没什意见——主要是不敢有意见。
毕竟,当初在人家杜玉章病榻前,言之凿凿“就算你有个万,也会做个盛世明君,护佑大燕社稷民生”,可是他李广宁自己。
结果呢?杜玉章前脚才咽气,后脚他就殉情。
“去把韩渊叫来。”
……
接到李广宁手谕时候,韩渊正躺在床榻上,悠哉得很。
眼前只有个俊俏清秀白皎然,忙前忙后地照顾着他。
“皎然,想喝水。”
“陛下竟然还想着下次?”
“不,是说……”
“陛下公务繁忙,日理万机,没那多时间可以浪费在杜玉章身上。杜玉章不过是闲云野鹤,却担不起这种误国殃民妖孽罪名——陛下,恕杜玉章不能久陪!告辞!”
“……”
什妖孽?您是祖宗!朕心尖子上小祖宗!看看这硬气,口个“陛下”叫得掷地有声,却分明没把朕皇帝身份放在眼里!这句句怼得,连丁点面子也没想给啊……
若是两人真就这都去也就罢,偏偏杜玉章活;若只有杜玉章活也就罢,偏偏他李广宁也活。这下子,什言而无信都是小事——性命不当回事说死就死;对国家不负责任说甩锅就甩锅——这下子是事实确凿,被人家抓现形。
当然,李广宁也委屈。他心想,不是事先将国家托付给韩渊白皎然,成立监国机构?没有,这大燕也亡不。说不定更加繁荣呢。
这片繁荣都是因而起,那四舍五入也等于成明君呀!
这番辩解不说还好。才说出口,杜玉章原本就冷若冰霜张脸,立刻降温几十度,直接冻成冰坨。
“原来陛下这样高瞻远瞩,早就做好弃世准备!就连国事,都早就安排好!臣还以为陛下不过突生变故下,时难以接受,才做傻事……却没想到,陛下根本是早做这个打算!陛下对自己性命,竟然这样不当回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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