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杜玉章来到李广宁马车前。李广宁依旧站在原处,没有
单看方才那安神香,他就猜到李广宁是烦忧交加,头疼得很。马上就要去会场上和谈,这又是场硬仗。这时候,何必叫他烦心?
“好。”
淮何细心地将杜玉章手掌包扎起来。杜玉章道谢,才要抽身而去,淮何却扣住他手腕。
“杜先生。”他手指隔着杜玉章袖口按住他,声音与手指样平稳,“昨日没有去,也不知道是何情况。只是陛下……”
他停顿片刻,抬起头,看向杜玉章眼睛。
不过看看杜玉章掌心,他也搞清楚情况。他拱手,
“陛下是要替杜公子疗伤是?请陛下放心,包在身上。”
淮何没带药囊,但他带整队兄弟。很快,他凑齐东西,将杜玉章带到边。
“您忍着些。”
淮何话语温和,下手却果决。他眼睛眨都没眨,就把那瓷片拔出来,又眼疾手快洒药粉。杜玉章疼得抖,立刻用手捂住嘴,没有叫出声来。
杜玉章声音有些虚。他想,不会是李广宁突然改主意,又不愿与他同乘吧?
李广宁四处望望,目光最后定在淮何身上。他问道,
“你们平日受伤,是谁处置?”
“回陛下。若是平日里受伤,有军医处置。若是战斗中来不及,都是自己处理。们有药囊。”
“药囊?那是什?”
下”,陛下能立刻乖乖站定,听他讲话?
就这等眼力,这种智商,还想要接王礼班?
不过话说起来,陛下脾气当真好不少啊。若是三年前,这种货色,只怕早就拖下去乱棍打死!
……
李广宁在前面走,杜玉章就跟在他身后,直到马车门前。
“陛下这几年来,确实很苦。若是可以,杜先生,您能否待他好些?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垂下眼帘,从他掌中抽出手腕,
“会。”
……
“若是疼,叫出来也无妨。”
淮何悄声安慰道,
“您不是军人,这里不会有人笑话您。”
杜玉章摇摇头。
他是很疼,但他不想让李广宁听到。
“是特制包裹,系在腰间。里面都是救命东西。军旅生涯,说不准何时就要战斗,所以药囊就和自己命样,们从不离身。”
“那你今日带药囊?”
“呃……”
向稳重淮何却有些支吾。他药囊平日确实从不离身,反倒是他手调教出来秦凌却总是嫌沉,丢在边事。
……所以昨日争斗后,他才把自己金疮药丢给秦凌。是怕秦凌带着伤,还得回去翻箱倒柜地找药。他现在手里是真没有。
他发现,李广宁今日所坐马车,与平时那种不样。平日里都是高头大马,高门大厢,端是皇家气派。今日这辆,却低矮许多,里面空间却很宽敞。
淮何替李广宁掀开车帘。杜玉章发现,里面也没设座位,而是条软毛垫从头铺到尾。车厢里软垫不少,还有个小小桌案。上面方香炉,安神香徐徐燃烧着,散发缥缈香气。
——想来,是陛下头疼得厉害。所以不耐久坐,特意备这种能够躺着休息马车。那安神香,恐怕也是同样用途吧。
杜玉章静待片刻。李广宁站在门口,却没有动。
“陛下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