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边说,边闭闭眼。他只觉头痛更甚,太阳穴仿佛要炸裂开。
昨晚,他等整整夜,杜玉章都没有来……苏汝成那句“躲到身后,离他远点”却在他脑海中转夜。
明明打翻奶茶壶瞬间,他只想将杜玉章推到安全地方,离滚烫茶水远点……可杜玉章下意识动作,居然是在躲避他……原来在他眼里,更可怕不是烫伤,而是自己?
李广宁本以
杜玉章愣下。
——什离开?他何曾说过要离开?
“陛下!”
“说,你什请求,等朕回来再说!你急什?你就这急不可耐地要放你,要留在什西蛮,要去和苏汝成双宿**?”
两人对视,都没说话。李广宁脸色更加难看。他齿缝里挤出几个字,
“陛下还没有下车?”
“还没有动静。恐怕是之前几日太过劳累,在车上睡着。们也不敢强行去叫……”
“若是这样也好。那根名贵安神香,也算发挥些效力。既然如此,就不要打扰陛下,让陛下再休息片刻吧。”
“可西蛮人已经到,正在往帐篷里走……叫他们等太久,会不会不好?”
“你管他们呢?叫他们等着去!群蛮子,也能与煌煌大燕相提并论?”
“陛下!臣早过来,不是为惹陛下生气。”
“那你是来干什?嗯?”
“臣是专程来向陛下赔罪。”
“……”
“陛下,昨天事情……是臣不对。臣来向陛下赔罪。”
明显有些恼怒。他用力挣,却没能挣开。再要挣时,杜玉章幽幽开口,
“陛下,臣手掌受伤,使不上力气。若陛下再用力些,臣就真抱不住陛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陛下若是真不想碰臣,就告诉臣知道。臣自己起来,陛下也可省些力气。”
李广宁动作下子僵。可他脸上神情越发恼火,低声吼道,
“杜玉章,让开。”
“……”
“让开!你不要说话!”
杜玉章不开口,李广宁只觉心中煎熬。可是杜玉章开口,他却又胆怯,只想将这要命时刻向后拖延片刻也好。
“……要去做正事,没空与你纠缠这些。你若是还懂些事,就别在这时候打扰。”
李广宁推开杜玉章,坐起身来。
“你说事情,们之后再说。”
他声音有点哑,眼神避开杜玉章。他手指尖冰凉,但他起身动作却控制得很好,没让杜玉章看出什异样。只是,杜玉章依然本能地觉得他不太对劲——或许是因为他太镇定,镇定到有些僵硬。
“陛下,……”
“说,等等再说!你就那迫不及待想离开吗?”
“……”
李广宁凝视杜玉章,明显蹙眉头。片刻,他轻声道,
“然后呢?”
“臣还有个不情之请,希望陛下能够成全。”
李广宁脸色变。他嘴唇动动,似乎想说些什。却不想此时,外面传来阵阵交谈声。
“杜玉章,你这是在胁迫朕?”
“臣不敢胁迫陛下。”
“口个臣,你说给谁听呢?”
“臣永远是陛下臣子,大燕子民。”
“臣子,臣子!好得很!杜玉章,你是嫌朕过得太过舒坦,大早特意过来想气死朕不成?让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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