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城池？
“那座城有什
特别
吗？”
“没什特别。”
杜玉章眼睛依旧望着窗外，轻声回答，
“不过是边陲小城，谈不上多富庶繁华，更没有什值得看风景。城池很小，站在山上就能看清全貌。中间穿过去是
条大街，两边有点商铺，都很矮小。唯座高些，是酒楼兼客栈，楼上有几间客房。到
赶集时候，大街上能热闹些，但也不过是那些本地人。不赶集时候，人就更少。”
李广宁轻声叹口气，讪讪坐在原处。有心再捡起那本书看看，又觉得索然无味。最后，他选择闭上双眼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，方才幕根本没发生过。
“陛下。”
杜玉章声音很轻。但李广宁耳朵竖得老高，怎会听不清？他唇边勾，就想要答应。
可是不行。方才里子面子都丢光，多少得找点场子回来。
李广宁就没有动。打算等杜玉章再叫他声，他才端着架子搭理下。
“算，不让抱就不抱。反正你去三年都不回头看看，原也没有
这样舍不得，恨不能长在你身上才好。”
说完，李广宁松开手，哼声，扭过头。
般人生气时候，都远远走开，恨不能离惹他生气那个越远越好。可李广宁不样，不但没往后挪开半步，连号称“不再抱”手臂都依然虚虚搭成环形——除没有搂紧，跟原来没什两样。远远看去，依旧是亲昵拥抱。
“……”
杜玉章没反应。李广宁就贴在他耳后，又从鼻子里“哼”声。
尊，居然要这样卖可怜。”
“没有卖可怜，是真可怜。日日想念玉章，想得夜不能寐，头痛欲裂……幸好如今玉章回来，不然说不定哪天，就思念而亡。”
“陛下别胡说！”
杜玉章声低斥，李广宁真闭嘴。杜玉章静静呆片刻，拍拍他手。
“陛下松些力气。”
“这有什好看？”
“其实没什
谁知道，等半天，也没等来第二声。李广宁有点躺不住。他咳嗽声，慢悠悠翻个身。没有台阶自己造个台阶也得下，他打算装作方才被吵醒，含糊地答应声，就爬起来。
还没等他付诸行动，杜玉章再次开口。
“陛下说对，确实不曾踏入过大燕领土。”
李广宁不动。他躺在原处安静听着。
“但经常顺着那大路爬到山上去，看看前面那座城池。”
“朕生气，你赶紧来哄朕”潜台词，简直全写在脸上。
杜玉章无语瞬，两手握住李广宁虚搭在起胳膊，抬起来。他低头，从李广宁臂弯里钻出去。然后他前驱步，整个脸都凑在车窗前，认真地看起风景。
“……”
撒娇不成，面子也被驳没。这下子，别说哄，连抱抱都没。
原本李广宁凭着张厚脸皮，是可以“君不来哄，就去哄君”。可杜玉章当真点面子都不给，搞得他堂堂大燕君主，里子面子都丢个干净，再厚脸皮都觉得有点火辣辣。
“不行。”
“勒着肋骨，好疼。”
“……”
李广宁挪挪手臂，稍微松些，但还是抱得很紧。杜玉章再拍拍他，他便再松开些。
等到杜玉章第三次拍他，他突然撒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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