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宁突然回过神,搂起杜玉章就在他脸蛋上亲口。
“叫你宁哥哥做什?”
“咱们都到,你就别念叨。有什住不得?陛下,们住这里不过晚上,可这里百姓,却可能辈子都要住在这里。他们能住,为何们不能住?”
边说着,杜玉章率先下车。他身上围着件银狐裘衣,直拖到小腿上。李广宁看着他声白狐裘下面露出半截子锦袍下摆——挺括极,花纹也好看。就是看这薄厚,便知道里面没多少棉絮。
李广宁眉头皱起来。他快走步,将杜玉章推到前面门楼下,自己站在他身后,好歹能遮些风。另边就有侍从去叩响这里最大户人家门。果然是穷乡僻壤,民风淳朴。很快,他们就被迎进去。主人家是个慈眉善目阿婆,安排间宽敞客房给他们住。
“就是有些简陋。房子低矮,看起来还有些漏风。”
“出门在外,有屋顶住就很好。何况今日突遇风雪,哪里能挑剔那多呢?”
杜玉章有些奇怪地看李广宁眼。李广宁并非贪图享乐君主,之前他们游历之时,更简陋地方他也住过。甚至,为实地去解当地民生疾苦,他还会特意绕过富饶城镇,到偏远村庄借宿。怎今日却这样挑剔起来?
“就是因为今日突遇风雪啊。怕冻到你。你穿少,们被子也都轻薄,不是能抵御寒风厚被。”李广宁陷在自己担忧里,自言自语着,“这小镇子,现在去买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。真是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
棉衣是断断不肯上身。
李广宁当然知道他这个毛病。才入秋,就嘱咐车队往南边去,又备上好银丝炭,好几个暖手炉,叫杜玉章成日里抱着,只怕冻着自己心肝宝贝。
但毕竟是冬日。就算有轻车暖裘,也还是抵不过这自然界寒风瑟瑟。何况今年天气这怪,北方还没下雪,南方竟然先下起来。
“这鬼天气……真是不开眼。知道天子出巡,还敢下这大雪,诚心给朕添麻烦。”
“陛下也知道您是“天子”——‘天’字下面还跟个‘子’呢。”杜玉章笑起来,“人再大,也拧不过苍天。陛下何必闹这个别扭?”
虽然有些漏风,起码还算干净。李广宁虽然不算太满意,但好歹能呆得下去。夜色已深,李广宁也就不再挑剔,将杜玉章搂在怀中,这样那样番,就沉沉睡去。
却没想到,第二日清晨,风雪已经封门。远远看去茫然片白,连路都看不见。
“哎,要叫人快马加鞭再往前走走,说不定还有更大城镇,找个客栈……”
“陛下。”
“不行,那样也还是颠簸,路途说不定很远呢?干脆叫他们去买棉被运回来……”
“陛下!宁哥哥!”
“嗯?”
“是是是,玉章说对。朕大人有大量,不与这老天爷计较。”
李广宁掀开车帘子看看,只见外面漫天雪花飞舞,黏黏湿湿,扑在阔大树叶上。地面上也落不少,只是随着下随着化,没能留下白雪皑皑痕迹。
可是这样却更麻烦。温度降得快不说,地面也越来越泥泞。
“前面有个镇子。玉章,们先在那里落脚吧?”
李广宁探出头去看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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