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先不论喜娘娘坐不坐这样花轿。单说喜娘娘她是位送子吉神,为何祭祀她东西与多子多福无关,却看着像个花轿?真是有些奇怪。”
“你们说,那是正位喜娘娘。”
阿婆却突然开口,
“们这里供,是偏位娘娘。”
“偏位娘娘?那是什?”
“猜疑?猜疑什?猜疑你关系?”
李广宁嗤之以鼻,
“早对你说过,不必这样遮遮掩掩。就算被旁人知道又如何?谁敢对你说半句闲话?脚踩烂他脸!莫说是这里,就算在朝……在京城里,当着那些人面,也敢给你个身份!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微微露出点笑容,可并不特别开心。他心中所顾虑,却从来不是李广宁决心与诚意,而是其他些东西。
己懂得多,更叫他骄傲。他替杜玉章抚平衣襟上褶皱,又将自己那件大黑貉子斗篷披在他肩膀上。
“虽然不如你那身银白好看,但这件更长些。雪地里寒凉,你小腿上那袍子太凉,别再受寒。”
“好。听陛下。”
从不喜欢黑色杜玉章,这次却点没有异议。他拢紧斗篷,长而蓬松貉子毛拂过脸侧,更将他浑身都烘得暖暖。
他突然想起昨夜那人将他牢牢锁在怀中,肌肤相亲,抵死缠绵。在那人怀中,他也感觉这暖,这踏实。
“那就是当初徐大人家中那位男夫人啊。”
“什男夫人?”
“徐大人当初明媒正娶,是个男人。所以他虽然官居高位,在他故乡樟州却是个笑话。到如今,樟州还有骂人话,叫‘你生个儿子娶男人’——在樟州,这是最重话。若是对着人家这样骂,意思是诅咒人家断子绝孙,都便宜外人。那就成个死仇!”
杜玉章脸色变。
方才他才给李广宁讲那故事,当然知
但李广宁已经坚定地伸出手臂,揽住他肩膀。这不仅是替他稳住身体不要滑倒,更带宣示主权意味。
杜玉章悄然抬头看眼那位阿婆。阿婆直走在他们前面,时不时回过头来给他们指下接下来方向。按理说,她该会注意到两人分外亲密姿势。
但她只是第次见到时微微睁大眼,却句话都没有多问。
很快,几人与街上其他参加祭拜村民汇合。众人都踩着雪,向着村口座娘娘庙汇合。其中有几个壮年男人扛着竹子扎成步撵,上面潦草地扎个棚子,样子很像是个花轿。只是上面没有什大红喜庆图案,却用素色粗布围围,就算成型。
“这是什?花轿不是花轿,步撵不是步撵。这位喜娘娘出门就坐这个?看起来实在太过粗糙。”
杜玉章又将斗篷紧紧。他唇边带点笑,腮边却微微红。还好,李广宁在他背后,看不到,更猜不到他这份情不自禁联想。
这时候阿婆也披上棉袍,二人随着她脚步而去。昨日雪先化半,之后才渐渐积厚厚层。雪底下是层冰,步滑。杜玉章两次差点跌倒,都被李广宁扶住。
到第三次,李广宁道,
“玉章,恐怕是这个斗篷太大,你穿着有点绊脚。算,还是扶着你起走。”
“陛……宁哥哥,这样不好吧。若是被人看到,恐怕要猜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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