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章，你在做什
？你……你过来，到
身边来。”
“好。”
杜玉章拎着
条红盖头，高高兴兴到李广宁身边来。他将手里那盖头展开——那不过是红色粗布裁剪而成，周围用黄丝线打
绺子，上面缝些鸳鸯图案。看起来十分粗糙，杜玉章却认真地捧在手心里。
“原来这边有个习俗，祭拜这位偏位娘娘时需要再进行场成亲仪式，是模仿当年他嫁给徐大人
场景。只是因为他是男子身，所以这成亲双方都要是男子。阿婆对提议，说们在这样日子里投宿庄子，说不定是与这仪式有缘分。她问们要不要亲身扮上，去扮演这个成亲仪式……宁哥哥，你说呢？”
他抬起脸，唇边眼角弯弯，带点期待光。李广宁心里突然堵。他低声问，
“偏位娘娘选你们二人，后生，你就不要推脱。不过是日梦境，到傍晚，这仪式就过去。你们之间依然是你们，不会有什改变，也不会有什长久影响。可是这日梦，会让那位很高兴。后生，他身上那件斗篷是你吧？那是最好黑貉子，价值不菲。你这心疼他，不想让他高兴吗？”
“他根本不喜欢这种胡闹……”
“那却不定啊。以老婆子眼光，他只怕心里早盼着有这样场胡闹——借着胡闹幌子，原本不敢想，不能想事儿，才能假装成次真。”
又阵冷风，卷着满地雪花打过来。李广宁有些愣神，阿婆却已经往庙里去。
【李杜】奉旨成婚之三
僻壤来？这是罪臣之地，是前朝遗民流放之地，你们不知道吗？莫不是为躲过世人眼光，才能得片刻自由，才能像昨日那样相伴相守？”
李广宁顿，他没想到自己与杜玉章随意而走，竟然到前朝遗民隐居地方——怪不得这里有别处不常见“偏位娘娘”习俗。
前朝已经被大燕覆灭百年之久，遗民经过几代传承繁衍，也早就成大燕子民。李广宁倒不觉得这有什不妥。
他在意是别事情。
——与玉章真身着吉服，拜天地，成亲……只有躲过世人眼光，才能真相守？
“玉章，你愿意？你不觉得荒唐，不觉得……莫名其妙？”
“……”
杜玉章嘴唇张张，抿起来。他低头看手中盖头眼，眼中那雀跃神色不见。再次抬起头时，他语气如常，带着笑说，
“陛
李广宁心里有点发空。他突然很想杜玉章在身边，最好能用力将杜玉章搂在怀里，才能将心里这块空荡荡地方给填补上。
李广宁踏进庙里时，正看到杜玉章站在几个喜婆身边，看着她们手中什东西。杜玉章偏着头看得仔细，面上带着好奇。
“玉章……”
“宁哥哥！”
杜玉章回过头，对着庙门方向笑。不知道是不是门外积雪莹莹，反射到他脸上。李广宁觉着他眼睛在发亮。
“胡说八道！”
李广宁突然声低吼，面色更加难看，
“只要他想，现在就带他回家成亲！没人敢说个不字，没人敢指手画脚！这种神鬼之事，荒唐透顶，你不要想！”
“后生，你与那位徐大人当真是像。”
李广宁言辞激烈，阿婆却笑得怅然。眼睛里倒好像有丝悲悯，有丝怀念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