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友?在府中帮忙教导公子与小公子?你在说谁?!”
“就知道你方才直给脸色看,是为这个不痛快。”
张煜将茶杯撂在边,向后靠在椅背上,轻轻喘口气。
“不然怎办呢。叫人家都知道琪儿有个男人做养母?却不想让他在学堂里,也被同窗嘲笑。”
“若是怕被笑,就别赖在们府上啊!你是夫人,漳州人人都知道!若要遮遮掩掩,当初你吃这多苦是为什?费这多心思又为什?还不是为堂堂正正与你在处,任谁面前都说上句,这是徐宁夫人!可现在你却要为那个杂种委屈自己……”
张煜气质本来就风流蕴藉,此刻又是男装。他又坐在正位上,若不是家中主人,就只能是受人尊重宿儒且正给这家里弟子启蒙,才可能有此礼遇。故此那仆役有这问。
张煜笑笑,道,
“是徐大人好友。平时也会帮着教导徐公子与女公子。”
那仆役连连点头,脸“果然如此”。杜玉章却注意到,徐宁神色更复杂。那眉头,自然也皱得更厉害。
张煜又问好些问题,都是关于小徐公子。仆役有问必答,又十分健谈,两人连说小半个时辰。徐宁伸手给张煜斟两次茶,中间还握拳在唇边咳嗽好几声。可张煜根本不搭理他,只顾说自己。
是个穿着仆役衣服男人,满脸堆笑,口齿却很伶俐。听他口气,是徐宁与张煜小公子在学堂读书,到节庆时候这人将他送回家来。
想起正位娘娘传说和方才幻境中所见,杜玉章心下自然明白:这个小公子,只怕就是那对“娘娘送子”传说里对儿女……也是那女人腹中孩子。
……更是方才偏位娘娘所暗示,有着徐宁血脉孩子。
徐宁与张煜都在座。张煜比之之前越发瘦弱,但气色却还好。徐宁脸不情愿,似乎对那孩子情况根本半点不关心,连听都不愿听句。但他还是到场,不知道为什。
仆役说话时候,徐宁根本没看他眼,只管偏头看着张煜。他眉头微蹙,不知在不高兴些什。
“徐郎!”
张煜脸色变,
“徐郎慎言。他们只是孩子。不管你对他们母亲怎样想,都不该……”
“你若是提到他们那个娘,只会叫更拱火!这不要脸贱!货,当初缠着,连累你受那样大苦,现如今身子还弱成这样……她竟然还有脸到们家门前?住段也罢,生不知哪里来贱种也罢,竟然临死前还敢那样折腾你……她不知道你病着吗?!”
“徐宁
终于,徐宁直接开腔打断二人。
“好,也说许久。您长途而来,也该累。梅香,带客人去客房休息。”
等到再无别人,徐宁沉下脸。
“张煜,你这是什意思?”
“什叫什意思?”
张煜却在认真听着那仆役话,不时微笑着点头。等仆役说完,他又问,
“琦儿在学堂曾淘气不曾?”
“那自然是不曾淘气!当然,年幼公子们在处,活泼些是有。但徐公子最有分寸,并不是那种粗鄙不懂事孩子。”
仆役回答,又小心翼翼问道,
“您是徐公子在府上业师?也不知该怎称呼,真是失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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