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侃在竖儿爷动手前踩着他肩背狠狠摁到底上，从他后背贴着
地方摸出把菜刀。
菜刀。
还他妈是菜刀。
郁侃满目戾气扫
他们
眼，他知道竖儿爷为什
每次都挑这里，虽然人民街39号路距离校门口只有五分钟，但这五分钟要拐两个弯，这里连着后操场，背后是马路，马路后面是工地，这儿扎排树和半人
唐泊虎等人看着心里咯噔声。
不过竖儿爷没死，撑着地板爬起来，那张脸不能看，不过听动静还活得很健康，就是有点狼狈，他张口，白色含钙物质裹着血沫掉到地上。
然后在场众人听到自己此生听过最脏话。
什叫拳撂倒片，他们今天看见。
什叫巴掌拍飞，他们也看见。
上次他们中午放学去网吧蹲游戏整点礼包，就是没留神碰上专程来堵他们竖儿爷，竖儿爷这边没几个人守规矩，什东西都带，他们单是放学前能回学校就够呛，别说蹲什礼包。
要靠近竖儿爷有点儿费劲，竖儿爷直在后退，郁侃弯腰扫堂腿时候看见竖儿爷皮绳裤后面有层亮光东西，硬，把他嘻哈卫衣后面撑道褶子。
郁侃说：“好样。”
他胳膊上绷带还没拆呢，那天那刀划过去疼死。
“竖儿爷，你知道什叫巴掌盖死你吗？”郁侃问，他那会还在笑，死死盯着竖儿爷眼睛。
胳膊站在街道中间，对面是郁侃那群人，郁侃这边学生很多，陈祥，唐泊虎这些，不过没有人穿校服。
“嘿嘿，都是学生，前几天才见过几个。”竖儿爷旁边那人说。
竖儿爷冷笑：“早开始就他妈管好手脚不是没事吗？”
郁侃蹲在阴凉处，转头看着他们。
“还他妈要等多久？”竖儿爷说。
唐泊虎反应奇快：“好！”
其他人跟着叫：“好！”
唐泊虎鼓掌：“漂亮！”
其他人跟着喊：“漂亮！”
对面人给喊懵，足足呆有两秒：“漂亮你老X啊，
操！竖儿爷！”
后面有人拳从他头上抡过去，蹭着头皮过，他压根儿没动，硬是脚踹前面人，到竖儿爷跟前。
竖儿爷吓跳：“你妈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郁侃扬起胳膊，腰腹绷出难以想象弧度，风也静止，随即卷着少年手掌俯冲，狠狠地巴掌盖在竖儿爷肉厚脸上，左手紧松，竖儿爷那厚重身躯蹭着地面飞出去。
竖儿爷头磕在地上，扒着个地砖，那声闷响不知道是身体撞出来还是头撞出来，倚着地板抽搐那两下在场人差点儿以为他要死。
“操——”
“五分钟。”郁侃说。还有五分钟今天值班老师就会自主开车离开学校，学校才真没抓纪律老师。
可竖儿爷给他糊弄好几个五分钟，不打算再等：“□□他妈！”
“操，老大，怎搞？”陈祥转头问。
“打啊！”郁侃已经窜起来，“傻逼，人家都过来！”
两队人马立马厮打在起，硝烟弥漫，片混乱之中，他们摸到什东西都能拿起来当武器，陈祥甚至抽皮带：“他妈让你们带刀，让你们带刀！为老不尊！还敢窥觑岚姐！啊？窥觑岚姐！撒泡尿洗洗脸上褶子啊！谁都敢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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