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恣洗完脸,闭上眼,忽然福至心灵。
他梦可能是在履行郁侃坚持喊晚上好兄弟辈子誓约。
傻逼不傻逼?
许恣在屋里走两圈,把早餐吃,上楼想把这周作业写完。
书架挨著书桌和衣帽架,他翻出作业,把课本底下压那把菜刀拿出来,想随便打包下拿出去扔掉。
那些现实中发生过,或者没有发生过事情裁剪成乱七八糟无数小块,然后不计逻辑地拼接在起,他会儿梦见六岁郁侃抱着可达鸭站在他家楼下,说:“要去江城。”
会儿又梦见十五岁郁侃身伤站在他家楼下,唱歌。
然后梦境延申出十八岁二十岁,三十岁,五十岁郁侃,期间每次醒过来,他都有十几秒清醒时间,会往沙发那边看眼,然后重新陷进梦里。
睡得不好结果,就是早上起来头疼。
许恣含着牙刷噌噌噌下楼,扫眼餐桌上多出来袋早餐。
郁侃还完推车,买两大袋早餐,在许恣家门口挂袋,拎着袋回家。
许恣睡得很不好,晚上醒三次,他把郁侃拖进来,扔进浴室里才想起来这傻逼不能洗澡,又给拉出来拿毛巾擦。
郁侃酒劲让人捉摸不透,仿佛突然想起来自己喝醉然后象征性表现下,嚷完辈子兄弟然后就他妈睡过去,完全丧失自理能力。
他胳膊和腿点儿劲都没有,直直地往下垂,要不是还在呼吸,就完全跟个玩偶样。
特别重。
郁侃撂爪就忘。
他喝多好睡觉,觉到天亮,早上起来会选择性忘记自己干过什丢脸事情,脑袋也不疼,神清气爽,除身上还有点儿被泡出来酒味。
还是从许恣房间旧沙发上醒过来。
他很少能爬上许恣床。
因为许恣洁癖,小时候很多小孩走到哪脸花到哪里,但是许恣就能永远做到成为堆小屁孩里面最干净那个。
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许恣走到门口,又转身,从书桌看到书架:“……”
他走到书架旁边摸摸
老妈早上去上班拿进来。
他看会,打开家门,看见昨晚那辆推车也不在。
许恣面无表情走回楼上,睡不好带来烦躁让他走路动静特别大。
“噌噌噌……”
“噌噌噌!”
给他换完衣服,许恣特意把老妈体重秤找出来,放上小时候老妈给他洗澡用婴儿盆,再把郁侃放进去。
就像称猪肉那样。
然后得出结论:郁侃果然他妈又重十斤。
可能过睡眠点,许恣身疲惫,但是精神清醒,在床上躺个小时后勉强入睡。
他光怪陆离梦里无数次出现郁侃剪影。
但他会在许恣房间过夜,般情况下是因为太晚回家,要在外面受伤不敢被爷爷奶奶看见,要忘记带钥匙。剩下十分之三可能是在许恣这玩游戏,玩到晚上懒得过去。
前者每次回来风尘仆仆,许恣能在房间给他划块地方已经是看在认识十多年面子上。
话又说回来,他在这里留宿次数并不多。
郁侃出门看见搁在楼下推车才想起来他被运回来事,又拖着车大早哐哐哐原路返回。
虞露和郁启源像他们形容那样很忙,凌晨四五点从衍都出去,坐车回江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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