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好
没啊？”奶奶进来问。
郁侃把那破角
藏进去：“好，拿毛巾擦擦就行。”
奶奶拿毛巾走他边上：“你去外面跟恣恣玩，
来擦。”
“他来啊。”郁侃低头看奶奶，笑笑说，“
麻将桌以前总是随便摆在阳台或者客厅
个角，爷爷奶奶这种可以折叠，很方便，但是老爸老妈不喜欢家里出现这些不正经东西，所以每次他两来，爷爷奶奶都会提前把麻将桌，麻将子，扑克牌这些，统统收起来。
上次爸妈从这里回去还是月初那时候。
这次老妈生病没告诉爷爷奶奶，他去江城也就偷偷。
但这
大个孩子说跑就跑，后面还连着上学那个星期，哪个老人能不长心眼，结果回家以后也没听他们两问句两句。
郁侃就知道爷爷奶奶多半是知道他去哪。
爷爷接着喝汤：“是不干净。”
但奶奶没顺着这话题继续往下说，她突然走到爷爷面前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爷爷吓得那汤吐回去。
郁侃坐在对面看个正着，嫌弃得阵喊：“啊，爷爷——”
“喊什，就剩这口。”爷爷撂碗吃饭，边往边上躲人,“能怎知道，就听你说瞎猜没吃……”
“去对面吗？已经做好饭阿,要端到对面吗？”邱阿姨说。
“不用,回家。”许恣确认家里邱阿姨已经做饭，讲两句挂电话，从郁侃晃晃手机,“让妈吃完再去找奶奶？”
“嗯。”郁侃没强求。
奶奶紧捏着郁侃下巴左右晃：“张口，看看你在外面捡什吃？”
郁侃张开嘴，讲话啊呜不清：“嚰——”
每回爸妈说要带他回去，爷爷奶奶嘴上骂凶，但是说实在也没有拦过。郁侃说不走，爷爷才说那你就赖着。
郁侃心里阵说不清滋味。
好像小时候撒娇时候跟奶奶说过：“想老爸来次，老妈来次，轮流来或者起来都行，别整跟个小可怜样。”
奶奶边搓面团边笑他：“小侃哪里可怜，谁不说小侃是这条街最幸福小福娃。”
洗着洗着发现有个麻将子磕个角，这东西存好多年，郁侃以前还偷出去埋沙子里过。
郁侃乐，爷爷每回偷偷干点什事被奶奶揪出来都是这套说辞。
果然奶奶点都不信：“说你昨天怎老往厕所跑呢，还非说抢你那点被子害你着凉！”
郁侃听着阵笑：“那不然人床算。”
“混小孩。”爷爷说，“你不干脆说人间屋好。”
吃完饭，郁侃去杂物间把麻将桌拖出来摆客厅，麻将子儿提块拿去洗。
爷爷在边上喝口汤：“你不是老说能吃是福，他不自己捡东西吃哪能长这大。”
“平时捡什哪挨着事,”奶奶手指头压在郁侃牙齿上磨下,撒手，“昨天隔壁陈师奶外孙就在隔壁那条街买什萝卜饼，闹晚上肚子,跟陈师奶今天去找人家,你知道怎滴？”
郁侃捂着腮帮子，想还好路上顶住馋虫没碰那家萝卜饼，就在他们回来路上看见卖萝卜饼,光着膀子推小车。
“他家油不干净。”爷爷说。
“是咯。”奶奶拍掌，“那小伙不知道哪整油,吞下去就得闹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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