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这人曾经胆大包天拿把折扇挑他下巴让自己对他印象深刻,他还真认不出这是昔日那位风流倜傥且被国师称为孽障国师之子。
他双膝跪地,涕泗横流,对楚愿磕三个响头,说从今以后改过自新,要助他夺回江山。
楚愿扶他起来,看着顾沉绪通红眼,沉声说好。
良久,他哎声-
年后。
“师兄,不是还在比试吗?”楚愿稀里糊涂被沈斐之从比试席上叫出来,沈斐之作为主考贸然离开是会被落下话柄,他不大希望师兄将来有天被非议。
沈斐之倒是没有这般觉悟,将人带到后山树林里垂着眼帮他整理头发和衣服,摸东摸西,偏偏又挺规矩,楚愿也挑不出这人错,只靠着粗壮树干侧过脸不和他师兄对视。
自从年前师兄来寻他,他们俩又开始形影不离,准确来说是沈斐之好似给他放个假,这之后又常来寻他,这个常字也不大准确,干脆不能用寻他来形容,沈斐之每日清晨动身寻他,此后基本上直和他待在起,接着会借口天色已晚留宿他寝室。
不如,叹声天堑之别。
“师兄。”楚愿平着嗓子喊人,和转脸沈斐之招手,笑笑,“怎来?”
沈斐之快步朝他走来,走路不看路下木桥阶梯还绊下,清冷出尘面容沾染几分窘迫无措。
楚愿笑凝住,“慢点,发生什事儿把你急成这样?”
沈斐之依旧急迫,他手去握楚愿右手,微俯下身用另只手环住楚愿,还习惯性捏他指骨。
说时候那模样还忒理直气壮,楚愿想着借人家白玉宫住那久,让沈斐之住个寝室也没什,随他去。
就是只有张床,还比白玉宫小不知多少倍。
楚愿每每想到这个都要叹气,甚至会萌生出当初为何要搬出来念头。
搬出来方面是想和师兄今后关系别那密切,年前他在昆仑门后山晃悠,突然个躲在树后人窜出来抓住他衣角。
那人蓬头垢面,身脏污,开口却称呼他为殿下。
楚愿之前每回都幻想沈斐之某天捏着捏着,突然告诉自己他根骨出众,乃不造之才,然后昆仑门那群老头肯定会来求他修仙,他就可以摇摇食指,居高临下对那些不拿正眼瞧人家伙说不。
可惜这回没容楚愿想别,师兄不给他机会。
清风拂落山矾花却吹不散萦绕在楚愿周身清香,沈斐之嗓音轻发柔发抖,他说:
“小愿。”
仰面是铺天盖地清白花瓣,楚愿被风吹得晕,胸口因为先前那梦而缠起心结多绕几个弯变成双耳团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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