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愿顺好衣装,皱眉问:“怎没人上报,有人去抓?”
听起来不像是平常人,像是会法术修仙者。可是修仙者不是不涉世吗?
这人不偷不抢,看来是别有意图,难道他在密谋什?楚愿有些担忧这人惹出大乱。
殿外传来侍从提醒,压低声音,喉间还带有笑意,自有股喜气洋洋气息,“陛下,轿子已备在殿外!”
楚愿还关心着国师口中事,脚步没挪,惹得侍从探进来半个身子,低声问:“陛下?”
【不认识两个人怎就能倏地琴瑟和鸣,成天作之合呢?】
养心殿。
石青色繁复衮服上龙腾于四团祥云之间,袖长至腕,楚愿捋开袖子,将朝珠挂在手肘上,朝珠圆润光滑,泛出色泽照在楚愿柔韧有力那截肌肤上,看得顾沉绪话语涩,本来说着正事突然又开始戏谑:“陛下肤如凝脂,臣下突然有些畏惧皇后不敌陛下美貌。”
楚愿懒得理他,封后大典在即,他没时间训诫顾沉绪。他就知道顾沉绪之前惯是个爱装,他怎会不知道呢,他自己都曾装模作样八年。
下战场,顾沉绪那爱惜自己白肤人都愣是被晒黑圈,养阵子还没白回来,见楚愿在人群里还跟朵小芙蓉似白得发光,搞得顾沉绪有事没事就爱盯着他看,还问他宫里有没有能使人肌肤变白药膏。
“衙门人去抓,至今连这人影子都没摸着。”顾沉绪把拂尘拔出来,去推楚愿背,“好,好,陛下,大婚完再处理这事,当下最紧要是封后大典。主次分明嘛!”
楚愿收探询心思,跨过养心殿门槛时微侧过脸,对身后国师露出半边下颌,视线落在室内外明与暗分野线,凉声道:“你再对毛手毛脚,便让你去刑部狱学会僭越两个字到底怎写。”
顾沉绪那个不怕死竟然想掐他腰,谁给他熊心豹子胆?
顾沉绪欠身恭迎他上轿,楚愿手肘搭在轿上,侧身垂眼看顾沉绪。这人低下头抬起来,打扮温吞,官袍穿得人模人样,嘴上不干人事,含笑对他用唇语说:“别那敏感嘛。”
楚愿冷脸坐正,后悔情绪少有地能攀上座昆仑山,他给顾沉绪太稳妥安全感,致使顾沉绪压根不怵他,不
宫里现今穷二白,哪里像从前藏有天南海北奇珍异宝,连他前不久登基仪式皆着及冠礼都是切从简,登基那日李大将军夜里找他吃酒后真情流露,笑他哪里像个皇帝,要天下做皇帝都是最穷,再没有人想当什皇帝。
以至于封后大典前,楚愿吩咐顾沉绪,可以叫封后大典稍微隆重点,毕竟人小姑娘又不是他自己,凭什让人家不能风光。
楚愿对镜戴好雍容华贵朝冠,八角菱花铜镜昏黄,映照在镜中便别有番味道,青年眉眼如初,岁月涤荡不能使他再成熟番。
顾沉绪把拂尘杆子夹在臂弯间想,陛下生性早熟,十岁就比他这个二十岁要通达,这人还能成熟到哪儿去呢?
“明日臣着手探查气运解决事。”顾沉绪兀自笑,“昨夜丞相和说这几天有白衣男子闯民居,上到丞相家,下到乞丐栖身破寺庙。但他不偷不抢,不知作甚,更是唬人得很,还说什会穿墙,丞相叫小心,殿下也要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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