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斐之体温和他肤色般偏冷,这个摸法叫楚愿登时起层鸡皮疙瘩。
不仅如此,沈斐之剔透黑眸还蒙着层说不清道不明东西,雾雾脉脉,叫楚愿半天不知道说点什开头好。
两年不见,说许久未见?未免过于装模作样。
还是道声歉吧,他确实曾欺瞒于沈斐之,楚愿刚想开口,视线偏,瞥见离沈斐之腕口寸处疤痕,准确来说是勒痕,再准确来说应该是手铐类器具勒出来伤痕,结痂后落个浅肉色疤,落在沈斐之玉砌肌肤上格外扎眼。
料想来应该是昆仑门觉沈斐之顽固不灵,将他师兄拿捆仙锁锁起来,楚愿被沈斐之半压在柱上,朝冠抵到柱子歪斜角度,不多会便滑落在地,里头发髻散乱,鬓角发丝几缕缠在耳际,稍显狼狈。
此时身量相仿,沈斐之轻易用冰凉左手钳制他手腕,右手持剑放在他咽喉前,威胁准备逼上来众人:“再上前步试试。”
他被沈斐之身上特有冷香笼罩,突然忆起两年前沈斐之送他却让他不知存在哪儿衣袍,现今那衣服还压在他枕头下,只因他觉着这玩意儿放在眼前碍事,总让他忆起往昔。
当然,那衣服早被洗得只剩下他自己身上味道。
楚愿也知道沈斐之当然不会剑封他喉,也不会随便杀人,他只是想吓跑下面人罢,这场乱局终归还是得让他自己来收拾。
于是楚愿镇定自若对下方心惊胆战臣子摆摆另只未被桎梏手,安抚地笑:“朕无事,你们先退下,大典事回头再议。”
“楚愿,你要娶,只准娶。”沈斐之将钳制他右手松,楚愿不敢贸贸然动作,垂着眼看沈斐之轻车熟路地把每个指节和自己相扣,看沈斐之颤着眼睫将两人贴紧手臂递到他自己面前,看这人在自己方才被他握红痕迹亲吻,沈斐之眼角微红,却没有落泪,而是平静地对他宣布下句话,“你要爱人,也只能爱。”
楚愿忽地就想起丞相惊恐表情和顾沉绪说白衣人,不偷不抢,每天诡异地在人家家中乱窜,除是沈斐之到处寻他也异想天开不出第二个原因。
他在这种啼笑皆非情绪中徒然生出丝无力,他想,他师兄是真心喜欢他,可是他选择是怎不重要,他只需要做出对绝大多数人有利选择就好。
他是国之君,这意味着他
说完,楚愿对下方呆愣顾沉绪眼神示意,顾沉绪心领神会,对他点点头,这便是知道这位是他大师兄意思。
沈斐之放下剑,拽着他往乾清宫内殿去,楚愿眼观鼻鼻观心,快步跟着健步如飞师兄穿过雕梁玉砌,小幅度转动手腕,尝试是否能够挣脱沈斐之,结果很不尽人意,经过他不懈努力,他手腕在师兄手心里纹丝不动。
压根使不上力,但也不疼。楚愿想。
沈斐之发觉他小动作,在曲折蜿蜒长廊停下脚步,手拴着楚愿手腕朝梨花木柱上压,咣当声,沈斐之将长剑随意砸在地上,继而腾出手捏楚愿下巴。
楚愿头靠在身后圆柱子上,被迫仰头和沈斐之对视,沈斐之修长如节手指在他面上缓慢划来划去,不论是眼角眉梢,还是发梢鬓角,甚至于唇每寸,都用指尖丈量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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